“今日之后,不会有人通缉你,县衙你案件卷宗上的画像,会消失不见。”
以前的画像没了,他现在又毁了容,只要出了安平县,就没人认得出他了。
“我给你一张县衙的通行令,你拿着现在就能出城门离开。”
这个交易诱惑太大,曹永没法不心动。
“你要什么?”
下巴微微抬起,点了点地上的胡掌柜,季言安冰冷的言语仿佛自地狱而来:“他的命。”
巷子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阴风,吹动两人的衣摆,曹永打了一个冷颤。
“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下的手。”
“怎么可能?”
人死了,总要有个凶手。
季言安挑了挑眉,左手抬起,右手缓缓整理左手的袖口,桃花眼半眯,眼含几分讥诮,漫不经心地道:“就不能是那位高手杀的?”
一个高手,还是一位夫人的侍卫,小个子捕快又说夫人遣侍卫去问责县令。
那这位夫人的身份,绝对是权贵家眷。
被个贵人的侍卫杀了人,申县丞敢追究?吴县令敢追究?
思索了几息,曹永终是抵不住自由的诱惑。
抽走季言安手中的通行令塞入怀中,曹永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闷闷地出声:“成交!”
季言安点头,没有回季家,步履闲适,从巷子另一头离开,回了县学。
身后,曹永抽出胡掌柜手腕的小刀,将小刀稳稳地,送入胡掌柜心口。
……
安平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