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狱卒不断来去,在这种地方动手的话,容易引起骚动。
塞拉斯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些喽啰。
但鉴于有可能惊动到这座推进城中的那个最强战力单位。
权衡利弊之下,塞拉斯手心力量一卸,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小萨蒂的身后,跟随在她的身后步入了刑讯室当中。
至于那个追着塞拉斯喋喋不休的狱卒,一见到小萨蒂的出现,则是脚底抹油,当场开溜了。
比起好奇,还是小命要紧。
刚踏入刑讯室。
迎面一股刺鼻的猩红气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塞拉斯险些被冲晕了过去。
就连眼睛,也被这股辛辣的气味呛出眼泪。
“这是什么气味?”
塞拉斯勉强睁开双眼,努力辨识眼前。
视线中,一名浑身被鞭笞得皮开肉绽的犯人正趴在老虎凳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而在他的身下,一滩污浊不堪的排泄物与从他吐出来的胃酸的分解糅合下,此刻正散发出一股能直击能灵魂的辛辣气味。
塞拉斯甚至有种错觉,散发出来的气味仿佛形成了一只丑陋的手掌,正在不断的朝着他招手,像是来自地狱的邀请。
小萨蒂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捏着鼻子,露出狰狞笑容。
“喂,渣滓,给我起来,然后滚回你的牢笼去!”
话音刚落。
在一旁的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了一头奶牛生物,它一手握着一根狼牙棒,一手抓住那个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犯人,拖着走出了刑讯室。
狱卒兽?
看到奶牛生物,塞拉斯率先想到了这个名词。
而且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塞拉斯还可以在它的身上看到斑驳的伤痕,显然是在昨天的战斗中落下的,还没有彻底恢复。
“别小看陶洛斯,虽然它昨天不慎被打败了,但那也是因为草帽小子那群人人多势众,陶洛斯独木难支,才会落败的。”
小萨蒂走了过来,一边仿佛要给她的狱卒兽正名般的解释着,一边将脸孔凑近了塞拉斯。
“说吧,关于你逮捕塞拉斯的所有细节,我都想知道。”
面对着小萨蒂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塞拉斯并没有选择回答,反问道。
“狱卒长,为什么会对那个男人如此感兴趣?”
这个问题,在身为犯人时塞拉斯曾问过小萨蒂一遍,但却迎来对方的嘲讽。
不过即便如此,塞拉斯还是比较好奇。
为什么小萨蒂这个女人,会对自己穷追不舍。
这种穷追不舍,当然不会是爱情。
塞拉斯隐隐觉得,这其中并没有表面上狱卒长和犯人的关系这么简单。
“不该问的就少问,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知道太多对你没有益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如何制服那个男人的。”
小萨蒂眉头微蹙,显然是觉得塞拉斯的问题已经越界了。
一个小小的狱卒,居然胆敢反问自己的长官?
成何体统!
“果然”
塞拉斯遗憾摇头。
看来,仅靠言语是无法撬开这个女人的嘴了。
本来他是并不打算和这个女人有再多牵扯,毕竟离开了推进城之后,他也就不会再留念这边的事。
不过现在也好。
趁这个机会,他也许能够弄明白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