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里,崔晓黎吃着碗里的饭还不忘流哈喇子。 至于为啥这么没出息呢,还不得怪对面的人太秀色可餐。 没了那眼镜,他完全就是她梦中的小哥哥的模样。 还不允许她发下花痴啦? 靳羽西坐在她对面吃着温度正好的面,低头的瞬间,面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于是摘了下来,哪知引来了某个色女的窥视。 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尤其是有她作为反面教材,他那就是优雅的贵族。 嫉妒的不行的她在看到他那张脸,还有她只要看到就忍不住“怦怦”心动的眼,她就能忘记他所有过分的事,还有他害得她面临的窘境。 尽管是她先惹事的,可她在看到他的盛世美颜时,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原谅一发,颜控就是这么任性。 谁管呢。 瞧着他坐在她对面,吃着她煮的面,这种感觉还是怪怪的,明明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突然就有人陪自己了。 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公,虽然有点坏,但架不住长得帅呀,只要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春心荡漾。 在某人那样热烈的眼光下,还能不动声色吃饭的,靳先生算是古往今来的一大猛士了。 吃着饭还这么荡漾的结果,就是她一口吞了面差点进入气管里,咳咳咳的不行。 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总算是把面条吐出来了。 看着她抱着个垃圾桶咳得眼冒泪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可疑的扣了扣手指,推开椅子蹲下身子帮她拍了拍,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冷漠的样子。 “喝点水。”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脑袋上,握着他递来的水他却没有放手,她抬头看他,就见他那双迷离的丹凤眼始终在看着她。 从小到大都不缺人看得崔晓黎,竟然有了丝害羞的甜蜜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哈根达斯时的美妙。 尤其是他竟然亲手喂她喝水,他微倾杯口,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了她的身体里,他的眼睛还是注视着她的嘴唇,就像是要吻她一般。 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这个时候的她绝对是不会拒绝的。 以前是因为她长得帅,这个时候或许增添了一些别的因素。 害得她春心萌动,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甚至她的眼睛都闭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嘴唇上游走的刺激。 然而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总会有人来碍事,刚才那种美妙的气氛完全被电话铃声给打破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打来的,她削死那人不成。 她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却秒变怂包。 他那双迷离的眼睛勾起了漂亮的弧度,更加的魅惑了,又坐回自己座位上吃起了面。 顺便听着她讲话。 “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啊。”她欲求不满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对面的河东狮吼。 哪怕她没有开扬声器,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崔晓黎一脸的生无可恋,连忙卑躬屈膝低头哈腰的道歉。 “是是是,我错了,抱歉抱歉,母上大人请您原谅小女子……”她忙不迭的道歉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不用听骂声了,她摸了摸自己脑门上虚无的汗,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这一喜悦,她就感觉肚子空了,于是一手接电话,一手吃饭,吃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的。 比起她的动作,他的动作照样秀气,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吃了七成饱也就停下了筷子,戴上眼镜拿起一边的杂志看了起来。 崔晓黎还真不得不佩服他,哪个地方都藏着基本杂志,时刻奋斗在工作的前沿,完全不怕自己闷得慌。 虽然她也热爱工作,不过工作对于她来说就是金钱的来源,尽管也很负责,但她是绝对不会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工作上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变了,她连他戴上眼镜的冰山脸都觉得帅气了起来,明明她以前最不吃冰山男这种类型的。 人呀,真是奇怪,爱好说变就变。 冯月英一下子很奇怪,她家丫头啥时候喜欢上翻书了,她从小到大,她都没见她在家看过书,如今知道勤奋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亲大业,吸取了上次的悲惨教训,这次介绍的人她保证是严格的筛选了 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好,而且年纪也不算大,还不到三十呢,家里条件也不错,本身能力也不差,年薪差不多都百万了,这样条件的男孩子真的不少见。 她这能不着急嘛。 女人最宝贵的就是青春,越年轻越有本钱,当然还要有美貌,她这闺女两方面都占,不过眼见这年龄“蹭蹭蹭”的往上涨,她着急呀。 而且未来的外孙还没影儿呢。 “相亲,妈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上一个还没吸收教训啊。”崔晓黎又喷了,她这妈是多讨厌她,恨不得让她早点嫁出去。 相亲,这个词从毕业就开始折磨她,难道到现在还要臣服在它的魔爪下吗? 她才不要。 她要是再去相亲,她就是傻子。 那些奇葩她是怕了。 有多少人相亲能找到三观相合的人?遇到的尽是奇葩,就这还想让她去相呢,没门。 除非把她劈了。 看来她妈还没有吸取以往的经验呀,这么健忘,不知道相亲奇葩多吗? “你不相亲,你找谁结婚去?就你那德行能找到什么歪瓜裂枣?”她妈简直是再用生命在埋汰她。 “什么叫歪瓜裂枣?我德行怎么了我?从小到大德智体美劳我是全面发展,好的不行不行的好伐。”崔晓黎揉着胳膊冲着电话大声反驳。 心里火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发火,好不容易她们俩关系才好点,要是再得罪她妈,不知道她还要做多久的孙子。 “妈啊,不说了,我这里要工作了,忙的不行,下次再聊啊。”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并迅速地把她妈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否则她相信接下来她的电话就被轰炸了。 挂了电话,她使劲儿的扇着风,看着面都凉了欲哭无泪。 呜呜,她讨厌吃凉的面,她一边吃面一边心塞。 不过咋这么冷呢?她空调没开呀。 夹了一筷子菜的她,在不小心溜到对面人的表情后,就知道这股冷气的来源了。 好冷,她抖呀抖的。 “嗨——,你冷不冷啊?”崔晓黎晃晃爪子摇摆摇摆。 结果人家连理都不理他,推开椅子高冷的走了门啪嗒一关,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她是犯啥事了吗?为啥他的表情跟高中班主任似的,还是想不出来,她脸上的笑也彻底垮了下来。 所以说她最讨厌冰块了,动不动就冷战,就算要判死刑,也得让她知道自己犯啥罪了吧,再怎么样也得给个申辩的机会呀。 她委屈了,食物再好吃也没了兴趣。 干脆也不吃了,无聊的看起了电视,然而她这也不算看,因为她只是快速的换台,明显的百无聊赖。 实在待不下去了,就跑去整理自己买的衣服了。 虽然她人是搬来了,但大多数东西还在原来住的地方,因为她跟搬家公司约好的是这周末,还有四五天呢,她现在要提前为她的衣服收拾出来地方才行。 否则她估计是没地方了。 这还要从昨天说起,她不过是熟悉下这个房子,了解下格局,那时才发现这个家有点大的说。 房间是很多,可你能想象得出大部分房间里都是书吗?满满的架子,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家,她还以为走错了图书馆呢。 一溜儿的医学书籍,大部分还都有翻过的印记,她是彻底服了。 这要是有亲戚来住,都没有房间的吧。 真是够独燥的,她妈老是说她独燥,那是因为没看到这家伙。 看看这家伙多厉害,家里连个客房都不留,这是把危机完全扼杀在摇篮里呀,厉害得不行。 她感叹完后,又去转了一遍,这些书她是没有兴趣的,晃晃悠悠的就出去了,其中她最感慨的是他的衣帽间,在她一进去时就无颜以对,一个大老爷们的衣服竟然比她这样的大美女还多,她哪儿还有脸啊。 这也给她带来了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她的衣服放哪儿呀,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没啥衣服呢,所以房间里就简单一个柜子,里边什么都没有,原来重头戏在这里呢。 她一排排点过去,就连衬衫她保守估计都上百了,手表呀什么的,她都数不过来,而且都是名牌啊,这家伙做什么的,不就是个医生吗? 就算医生挣钱,也挣不了这么多吧,他该不会做了啥违法的事儿吧。 正好他在家,于是就“蹭蹭蹭”的跑过去问他了。 “靳羽西……”她刚想问,就见人家靠在床上抱着本书,连抬眼都不带抬眼的,浑身写满了“有事勿扰”,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她看的很想摇死这丫的,刚刚还好好的,翻脸不认人啊,她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不理她是吧,冷战是吧,她走就是了。 见她火冒三丈的又跑开,他的眼睛才从书上移开,望了门一眼,眉峰蹙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很是疲惫。 崔晓黎真生气了,以前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从来懒得生气的,但是今天她竟然跟他怄气冷战,一点都不像从前的她。 她果然是被他传染了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总算是明白了。 可怎么还是那么不爽呢? 不爽的她跑回衣帽间,把他所有的衬衫都狠狠的□□了一番,看着那些平整整的衬衫上变得皱巴巴的,她总算高兴了。 满足地扬起抹微笑,他不是整理僻吗?那她要他纠结死。 那他所有的衣服收集起来,每个柜子里都腾出一半的地方给她的衣服预留出位置,再把买的衣服也放进来,看起来是有点少,不过衣服总会有的。 收拾完了,左右瞟瞟,相当的满意,她擦擦汗,就不小心瞄到一扇门,不仔细看,她还以为是墙纸呢。 搞这么神秘做什么? 她好奇心上来了,往那边走去,轻轻敲了下,空的,果然是门,她使劲推,推不开,那她拉…… 拉开了。 摸着墙上的灯打开,她瞠目结舌,嘴唇就变成了“O”型。 我靠,这一排排奖状奖杯真是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真学霸呀,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