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喊悲愤绝望,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低头抽泣起来,就连我也鼻子一酸,两行泪水忍不住的夺目而出。
突然张博士的身影出现在大院门口的火光之前,只见他冲着大家怒吼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不要命了?都给我散开,全部给我退到五十米之外。”
听张博士这么一顿怒吼,所有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朝四周退却,然后站在更远的地方继续围观。
但张博士依旧静静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片火海,只见他手里的拳头捏得很紧,可见其内心是多么的愤怒。忽然一股气流卷着浓烟从门口窜了出来,所有人都掩面退后躲避,唯独张博士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情急之下我忍不住的大声呼喊道:“张博士快回来,那边危险!”
张博士闻声猛一回头,在人群中疯狂的搜寻着我,当他看到我和陈亮后,他急忙转身跑了过来,然后紧张的问着我们说:“怎么样?你们俩没事吧?有没有被烧伤?”
我刚准备回答,但喝酒是学校不允许的,话到嘴边我又憋住了。可陈亮没想这么多,直接回答着说:“我们没事,我刚刚和萧哥喝完酒回来,然后就看到宿舍楼着火了,也算是命大!”
张博士听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连连点头拍着我和陈亮的肩说:“没事就好。那你们的室友呢,李镇国和刘晓波也跟你们一起去喝酒了吗?”
我回答着说:“每个周末他们俩都会回家,今天走的时候还和我们打过招呼的。”
张博士连连点头说道:“好,那就好。”
说完张博士伸手拉着我和陈亮,带着我们边走边说:“宿舍是没法睡了,这里风大冷,快跟我回家去,今晚你们就睡我家里。”
“哦”我们都被这场大火给吓懵了,完全没考虑今晚去哪休息的事,好在张博士亲自收留我们,不然今晚就只能靠马路边瞌睡了。
但陈亮却侧头问着另一个奇怪的问题:“张博士,这大冬天的,怎么突然就刮起了这么大的东南风。这又不是夏天,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台风啊。”
张博士听完一愣,皱眉凝视着头顶疯狂摇摆的树梢,一句话也没说。
来到张博士家里后,他为我们开了空调,收拾物品替我们腾出了一个房间,然后又亲自为我们铺好床单和毛毯。待陈亮去洗澡的时候,张博士将我带到他自己的房间,还谨慎的关上了门。
随后张博士拉我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认真的叮嘱着我说:“萧涵,最近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上次校门外的车祸,展览馆里的展出事故,加上今天这场大火,这三件事你都正好遇上了。所幸的是你每次都侥幸逃过,按照他们道家的说法,你这叫血光之灾。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没什么事就不要去学校外面了,知道吗?”
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博士,听得我背脊又一次发凉,我紧张的问道:“小的时候算命先生曾替我算过命,说我一生多灾多难。以前我也遇到过好几次次危险,不过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以为这些都只不过是凑巧。可我没想到这种事又会出现,而且还是突然接二连三的出现。张博士,那些算命的东西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以后该怎么规避呢?”
张博士听完皱眉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后点头说道:“有些东西我也说不好,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也顾不上什么科学不科学的。反正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提防。”
我点了点头,忽然我又想起罗老板的那件事。张博士在考古界资历极深,他肯定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于是我试探的问道:“哦对了张博士,在很多文献和文学典籍里,会经常提到古代的那些巫师和咒语。您说我们华夏文化中,是不是真存在过古巫门?”
张博士回答着说:“现在哪有空讨论这个,陈亮应该快洗完了,你也赶紧去洗澡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起身去换作洗澡了。
洗弄完毕后我和陈亮一起躺在床上,这个愣头亮就跟没事似的,一倒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呼噜声此起彼伏的。
大火焚烧的情景在我脑海里不时的闪,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大风呼呼着响,月光透过窗口射进房间,我看到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面的内容在月光的影射下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幅山水画,群山之间一峰高耸,山上绿绿葱葱,一条飞瀑从山顶奔流直下。瀑布下有一方水潭,潭边修筑着一座凉亭,亭子中一闲散诗人坐在石桌前提笔写诗。这风景可真是迷人,这诗人可真是遐意,仿佛就像是隐入山林中的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