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胡小姐,请问你们是否在拍拖?”
面对差点塞到自己嘴里的话筒,陆绍宽沉着脸,从来只有自己塞别人嘴的份,没想到今天差点在一个记者这里吃了亏。
“谣言,绝对的谣言,我同胡小姐只是好朋友。”陆绍宽一脸愤慨,矢口否认。
记者哀怨的瞅了他一眼,又看看身后显眼的招牌,心道:我都他娘的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堵在门口了,还死鸭子嘴硬。
还有没人提醒你们俩,穿错了衣服?
他这些天已经盯梢很久,两人昨天晚上一起回到菜馆,今天早上一起出来,拜托你撒谎最起码要脸红一下,不然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请问陆先生是否同胡小姐独处了一个晚上?”
陆绍宽打着哈哈,义正辞严道:“昨天下工很晚,一个绅士不应该让女孩子走夜路,所以我就邀请胡小姐与我一同,探讨剧本,深入交流演技。”
“还有,你千万不能造谣我跟胡小姐同处一室,缠绵十数个小时。更不许说我们因戏生爱,成就好事。不然我会告你毁谤的!”
“.......”
记者有片刻的茫然,脑海中闪过一道明悟,奇怪的姿势增加了。
港岛娱乐圈,像陆先生这样的大善人不多了。
《墙内墙外》上画二十三天,截至目前,是今年上映时间最长的影片,最终拿下400多万的票房,暂列港片票房亚军,作为主要女演员的胡音萌此时风头正劲,是报纸头版的追逐对象。
记者满载而归,惊呼陆绍宽也上了自己的当。
殊不知在陆绍宽眼里,你觉得我上当了,我却认为是自己得逞了。
双赢,赢麻了!
“这么做,你就不怕倾瑕吃醋?”胡因梦变色复杂,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我也怕你吃醋。”陆绍宽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不说情或爱,但我对自己的女人,尽可能会一碗水端平。”
“谁是你的女人?”胡音萌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主动靠过去,心里甜蜜。
沉默了好一会,她扭头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夏威夷?你的倾瑕已经望眼欲穿了。”
经历了近一个月的忙碌,拍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现在就剩下后期制作。
答应林倾瑕的日子,也一拖再拖。
“剪辑也已经同大家商量好,至于配音效果、制作字幕、合成、冲印他们能搞定。”陆绍宽搂着胡御姐,摇了摇,说道:“我打算明天飞过去,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你放心我去?”胡音萌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掐了他一把,羞怒道:“或者是你想把我跟倾瑕一块搬进被窝?”
陆绍宽苦笑着,这样大胆的想法也只是想法。
大被同眠,即便在开放如影视圈这样的地方,也是百分百的作践人,不仅仅是屈辱两个字能形容。
他好色,但也从未把自己的女人当成玩物。
想要身边的女人立得住,自己首先要尊重她们。
这是渣男的自我修养之二。
偷腥之所以叫偷腥,恰恰是因为一个偷字。
反过来说,真敢跟他肆无忌惮玩三人行的女人,他还要担心帽子会不会变色。
捏捏她噘的越来越高的嘴,叹气道:“你想当爱妃,我还不敢当皇帝呢。”
......
方亦华终于使力,关于《最佳拍档》的内幕和陆绍宽与胡音萌的绯闻也发酵开来。
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作为主角的陆绍宽已经脱离了风暴中心,坐上飞往夏威夷的航班。
临走前,他嘱咐胡音萌,面对这场绯闻,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每天到菜馆露一露面就好,他要让自己不在港岛,但港岛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刚出机场便见到翘首以待的林倾瑕。
陆绍宽笑着张开双手迎过去,不理会林倾瑕的扭捏,一把抱住,在额头上印了一下。
“放心,这不是港岛,也不是湾岛,咱俩只是小透明,没人会在意的。”
然后才松开,捧着林倾瑕的肩膀,仔细打量。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及膝纱裙,款式很简单的拖鞋,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明眉皓齿,烈焰红唇。
反倒是陆绍宽的打扮很随意,大背心,沙滩裤,人字拖,帆布包随意的搭在肩膀。
“你是来度假的?”林倾瑕跺跺脚,脸上升起一层薄怒,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重视这次见面,枉费自己花了一个多小时精心打扮。
“度假?”陆绍宽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我是来渡你的,奉佛祖的的旨意,前来渡你这个小妖精。”
“油嘴滑舌!”林倾瑕口不对心的嘀咕了一句,说道:“走吧,先去我家里吃个饭,然后再帮你订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其他事等你休息好再说。”
陆绍宽道:“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咱们挤一挤,我睡觉很老实的。”
林倾瑕自欺欺人般捂着耳朵摇头,拉着他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子后座,陆绍宽抻了个懒腰,眼皮越来越重,枕在林倾瑕柔嫩的大长腿上,渐渐合眼。
林倾瑕捧着他的脑袋,升上车窗,见他果真不动手动脚之后,才稍稍放下心。
嘴角不自觉的挑起,自顾自的傻笑一声,低下头看他的睡相,这一看,目光一下沦陷。
自己无疑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并不如之前对覃翰那样热烈,而是温润如水,缓慢而安静,她忽然响起一句诗:润物细无声。
见不到他,心里也会想,但只要想起那道身影,就会感到满足。
他睡相很安稳,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最显眼的就是挺拔的鼻子,坚毅的嘴唇,以及硬朗的脸部轮廓。
浓眉下,眼皮轻轻抖动,睫毛很长,若不是长相硬朗,恐怕用“萌”来形容更合适。
她一直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但不知为何在这个年龄比自己还小一岁多的男人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和依靠。
目的地越来越近,林倾瑕童心大起,忍不住想捉弄,伸出葱段般白嫩的小手,堵住他的鼻孔。
陆绍宽慵懒的扭头,枕着大腿换了个方向继续睡,滚烫的气息透过轻薄的纱裙扑到皮肤上,让她腿上每一根绒毛都瞬间乍起,聚拢着把这股颤栗传到骨髓,顺着脊柱爬上后颈,在头皮中轰一声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