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是实心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打人从不收劲,严锦州只咬肌动了动,眉头微皱,硬是没有叫出声,他喉间有股子血腥味,后背被打的‘邦邦‘直响,从祖堂里传出的声音让仆从们听了脚都打颤。
小少爷每次都撞在老爷子枪口上。
远处严敏敏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严正南有些焦灼的赶来,听到‘邦邦‘的鞭打声,不由心里一紧。
严正南拧眉,他的声音沉闷,像是佛堂的闷钟,回响又庄严:“父亲是要把唯一的孙子打死吗!!!”
话语中多少带着点怨恨。
他断了腿对外一直说是摔断的,实则是严北征打断的,这件事是父子俩多年的心结,严正南这几年的阴霾和敏感都是拜他所赐。
在他的怒火下,所有人都是灰烬。
严老爷子浑浊的眼眸微微怔住,转而又被怒意占据,他拄着拐杖,看着轮椅上的儿子:“你不管锦州,我来替你管教也不行了?”
“怎么管教?打断他的腿吗?让他成为像我一样的残废在轮椅上一辈子?”
“你……………………!”严老爷子身形晃了一下,他经常生气,高血压很高,容易头晕。
严敏敏习惯了这场面,一家子男丁都是倔强的人,谁也不愿意给谁低头,她看了这状况,赶紧上前扶住爷爷。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严老爷子闻了之后,太阳穴的‘突突‘的感觉明显好了很多。
严敏敏心里暗自窃喜,她在这个家里能够一直住下去,都是靠着老爷子护着的,所以巴结严老爷子她最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