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然并不喜欢自己的事情牵扯到别人。

她不止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就连胳膊上也都有绷带。

在黑夜里，这抹白，是尤其扎眼。

“既然顾夫人这么不喜欢我这个养女，正好，我也觉得顾家这个氛围尤其损人气运。”

她忽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震惊了顾家人。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顾暮然会直接撂摊子。

之前那个软弱可捏，怯弱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

看似平静的眸子似乎藏着果决的锐色。

她的一言一行，都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宋家也没想到，顾家对外宣称的大小姐，实际上是个养女。

也没想到，看似光鲜亮丽的大小姐生活，实际上是竟然是如此的。

顾家主惊了：“你胡说什么——”

顾夫人也没料到：“你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得！

又是威胁。

顾暮然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她嗤笑了一声：“拿命换来的清醒，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有力，“没有生育之恩，但九年的养育之恩，当初那条命抵还给你们了。”

“以后，我和顾家桥归桥，路归路。”

顾暮然直接和顾家划清界限。

“姐姐，母亲不过气急说了你一句，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让母亲生气呢。”

顾云娇被刚刚顾暮然决绝的话直接像是一棒子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