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黑袍男子转过身说道。
“好敏锐的感知!”陆平心道,从山洞顶壁一跃而下,刚才他一直吸附在上面。
“阁下偷偷潜入我教祭坛,所为何事?”火光跳跃,映出他的面容,须发皆白,满脸沧桑,垂垂老朽矣。
陆平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跟你打听个人,你们教中新来了个圣女,她在哪儿?”
黑袍没有回答,反问道:“杀了我教灰岩执事的人,就是你吧?”
陆平也没回答,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们的圣女在哪儿?”
“看来,应该就是你了!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圣丹的气息。”黑袍眸光低垂,古井无波:“你跟圣女什么关系?为何要找她?”
“她是我妹妹!”陆平道。
“大胆狂徒!”黑袍突然抬眸,冷冷看着陆平,怒斥道:“就凭你这凡夫俗子,也配做圣女的兄长?从圣女的命格来看,她家中就只有她一人,并无兄弟姐妹!”
“你先杀我教执事,又冒充圣女兄长,其罪当诛!”
“我以神明之义判你死刑,乖乖受死吧!”
声音落下。
祭坛上,几十个教徒忽然一同睁眼,冷冷的看着陆平,异口同声的大喊起来。
“受死!”
“受死!”
“受死!”
说话的同时,他们身后金光大盛,一条条金线激射而出,围成一座金色牢笼,罩向陆平。
陆平使出迷踪步,躲开牢笼,同时抽出背在身后的战利品--那把锋利宝剑,一剑砍在上面。
两者相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牢笼直接就弯折过去了,卸下来大部分力。
它如羽毛一般,轻若无物,却又坚韧至极,陆平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它面前仿佛没有了任何作用。
“这玩意儿,不会是那金色的昆虫吐出来的丝吧?”
陆平猜测着,换了个思路,一步跃起,飞向祭坛--
既然弄不断这金线,就解决发射金线的人。
“想杀我的人?阁下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黑袍出言嘲讽道。他对手下的实力很有信心。他这二十多个手下一起出手,便是炼气期的强者恐怕也别想讨到什么好处,更何况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这小东西如此年轻,总不会是炼气期吧?”
黑袍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儿要出手的意思。
杀鸡焉用宰牛刀,他觉得,陆平还不配让他出手。
这边,陆平跃起的同时,祭坛上的一群人也一同站了起来,很有默契的摆了一个无名阵法。
无数条金线从四面八方射来,有直有曲,有从脚下延伸,有从天空飘过,占据了各个方位,即便陆平的迷踪步已是大成圆满,也是无法完全躲避如此密集的金线。
几条线触碰到了陆平,瞬间将其捆住了,接着,更多的金线涌上,直接把他捆成了粽子。
黑袍冷笑一声,不屑道:“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敢擅闯我教祭坛,找死!”
说罢,他摆摆手:“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血气比普通人强盛多了,浪费了怪可惜了,把他吸食了吧,应该能补充不少能量。”
他的话刚说完,陆平就感觉到了无数条虫子一般的线头玩命的往他肉里钻,又恶心,又难受。
“不愧是邪教徒,手段真是邪性,我都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手段,依然中招了,换了别人,岂不是更惨?
得亏我有金刚不坏神功,不然的话,这会儿我可能已经被吸干了!”
陆平暗自庆幸道,催动金刚不坏神功,体表瞬间覆盖上一层淡金色。任凭那些虫子般的线头怎么“努力”,也无法进入他的皮肤分毫。
“这玩意儿邪乎是挺邪乎的,但攻击力就差点意思了,我的金刚不坏神功才催动到第一重而已,它们就拿我无可奈何了,真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