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渊起床,杨叔这边和村里人已经煮好了饭,一起吃了一顿,另一边,杨国起了个大早,赶了二十里路,来到谷阳县县衙。
县衙在城中心,门口是个宽阔的空地,县衙大门敞开,有两个差役,腰挎钢刀,守在府门两侧,威武不凡。
杨国有些畏惧的凑过去,犹犹豫豫的小声问了一句;“差爷,报案咋的报?”
这俩差役,早就看到在门口晃荡,一步一蹭过来的杨国,双眼一瞪;“小子,你要报案?”
“这地方可不是你们玩的地方,若是慌报案情,是要打板子的!”
杨国一个哆嗦,连忙倒豆子一般,将昨天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村里有个好汉,昨天有盗匪抢劫,被他一人一枪十个杀了九个,就剩下一个,还在村里绑着?”
一个差役眼睛瞪的溜圆,“你他娘的说话本呢?”
“差爷,我哪里敢,现在我家绑着一个活的,还放着九个死的呢!”杨国连忙说道;
一听这话,两个差役也不敢耽搁,一个看着杨国,一个直接转进衙门,报给县太爷。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官服,方面大耳的中年人从府衙内走出,后头还跟着六个衙役。
又有人从后院牵出马来。
“前头带路!”县太爷了马,后面跟着六个衙役在后头跑着,直接说道;
“好好好,边走边说,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骑着马,县太爷问道;
“不要有任何遗漏!”
“老爷,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杨国将魏渊的来历,村民收留,采药为生,昨日宴请,盗匪来袭,被杀了九个,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清楚楚。
等讲完了,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县老爷,就是这个样子!”
到了李家寨村口,县令看到了魏渊,约么二十五六下,身材魁梧,一身布衣,肤白貌美,双眼闪亮,犹如星辰,头发长不过五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气度跟常人大不相同。
“好一个头陀!本官乃是本县县令,张守道,不知头陀该如何称呼!”
魏渊起身相迎;“山中散人魏渊!已经还俗,不再是和尚,不是头陀。”
“魏壮士!”张县令先是点点头然后,面容严肃,认真的说道;“今早,你们村中有人来报案,说是村里发生命案,是劫匪入室抢劫,死了不少人。可有此事!”
“正是,夜里寅时左右,这群人手持钢刀,冲入我院中。意图抢劫杀人。被我诛杀九个,留下一个活口。”
“尸体在何处?”
“在街!随我来!”
没走多远,就在街,看到一排被草席盖住的尸体,整整齐齐九个,还有一个活的,在树绑着。
“仵作,你去看看死因!”张县令对着身边一个穿着捕快衣服的老头说道。
这老者听了县令的话,走到尸体身边,掀开草席,细细检查尸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