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铁也朝李元婴看去。
“李仙姑,福田村的恶鬼简直太可怕了,再这么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全村人就要死光了。”
李元婴这会儿总算缓过气来,闻言看了一眼钟离,然后果断摇头,她心里有句话不敢说出来。
我带着这个大魔头过去,那都不用说多久,你们全村人立马就得死光光!
“仙姑,您千万别见死不救啊,只要除去那头恶鬼,我们福田村必有重谢!”鲁铁焦急的说道。
李元婴正要继续拒绝,一只手按在了她肩膀上。
钟离谨记自己随从的身份,用请示的语气说道:“仙姑,要不去看看吧?”
鲁铁立刻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李元婴撇了撇嘴。
“喔~”
然后就用‘你们死定了,等死吧你们’的眼神,看着激动不已的鲁铁。
“另外,你刚才交通肇事,对了,你还是从福田酒坊来的,那就更是涉嫌酒驾了,你看是公了还是私了?”
钟离严肃的看着鲁铁。
肇事者鲁某懵了半晌,总算听明白钟离在说什么,联想到钟离那一身蛮力,不敢造次,老实掏出几粒碎银子来。
钟离也不知道这是多少钱,全部塞进小孩的手中,也不理那几个村民一个劲儿的推辞,随即便朝村口那边走去。
“这次就不扣分了,以后骑马小心点,酒驾这种事你叫谁来都没用,你说出谁的名字都是在害他!”
……
福田村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富裕,一个村子里竟然也有酒楼客栈,由此可见一斑,已颇具一个小镇的规模。
只是,同往日相比,如今来往福田村的客商少了许多,少数要钱不要命的酒商,也是提了货就走,没人敢在村里久留。
以前还要预定的福田客栈,这几个月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整间客栈数十个客房,只有三间住了人。
甲字一号房里,当中一桌丰盛的酒席,高坐上首位的是一个中年道士,一袭灰色道袍,身后背着一柄剑,颇有些剑不离身的意思。
奇怪的是,他腰上还挂着一块玄铁腰牌,跟一身道袍的形象有些不搭,那腰牌上篆刻着三个字,镇抚司。
坐在道士两侧的是两个年轻人,同样各自一柄利剑,却是悬在腰上,而且也没有穿道袍,乃是一身轻皮甲。
这两人腰间同样挂着腰牌,不过是竹制的,上面也是那三个字,镇抚司。
道士对面坐着一个老人,六七十岁的年纪,一副富家翁打扮,此时却愁眉苦脸,便是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张大人,福田村的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已经接连死了十七人,全村上下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让那恶鬼盯上。”
张春林,便是那道士,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出声,倒是他左侧的年轻人饮下一杯酒后,满脸倨傲的开了口。
“真是一帮废物,自那鬼物出现已有三月,人命也填进去十七条,你们愣是连鬼物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别说如今他身在何处,废物!”
老人是福田村的村长,因着富裕,在这片地界也大小算个人物,此时被一个年轻人这般训斥,却是敢怒不敢言。
只因为这年轻人腰牌上那三个字,镇抚司。
张春林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瞪了属下一眼,但也没再加怪罪。
“那头鬼物真就从未露过面?”
老村长赶忙点头。
“确实从未露面,那些死去的人,哪怕在临死前一刻,也看不出任何异常,莫名其妙的嘭一声就炸了,没有一丝征兆。”
张春林再次沉默,似在思考对策,先前那个年轻人却一声冷笑。
“大人过虑了,这等穷乡僻壤之人,哪怕鬼物站在他面前,怕也认不出来,咱们镇抚司出面,自然能轻易将那头鬼物揪出来。”
另一个年轻人也放下酒杯。
“此言有理,乡野之间的愚夫愚妇,哪里分得清是人是鬼,如今有大人出马,那鬼物便是千般变化,也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张春林矜持的抿了一口酒。
说,你们继续说,会说话就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