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问旁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可姜姝玥却发现门口的衙役正在暗中观察围观的人。
她把想询问的话咽了回去,转而与旁人一样,随意议论了几句,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她径直走到衙门斜对面的面摊坐下,点了一碗面。
此时已经过了用早饭的时间,所以面摊没什么人。
姜姝玥看着煮面的老板,不由问道:“老板,刚才我瞧见那衙门口有一对夫妇在哭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面摊老板扭头看了看她,随即说起了其中缘由,“听小哥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在衙门口哭闹的是城外张家村的一对夫妇,前些日子,他俩十多岁的儿子突然失踪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本以为找不回来了,没想到却在三日前发现被扔在城外的乱葬岗。
那小子身上没伤没疤,也没中毒,人却‘死’了,便想着让仵作勘验一番,正巧方大人派人千里迢迢请来的仵作也到了,于是便叫他们二人帮忙勘验。
可谁曾想,正当他们解剖尸体时,那尸体却传来一声惨叫,以为是诈尸了,险些吓坏在场的人。
原来张顺的儿子并没死,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结果这一刀下去,假死变成了真死,这夫妇二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不,这几天都会来衙门哭闹一番,请求方大人替他们做主,严惩害死他们儿子的仵作。”
姜姝玥听过之后,对整件事总算有了些了解,不由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真死变成了假死,还是假死变成了真死,其实只需再去看看那张顺儿子的尸首便能知道了。
从刚才那对夫妇和衙役的态度来看,这衙门口的闹剧不仅是为了将事情闹开,恐怕也是事先设好的陷阱。
一个为了抓住姚诚而设下的陷阱。
此时她足以确定,这澧州的知州就是那费尽心机想拿到账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