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对,”越扶桑下颌微抬,气质永远是那么强横自信,“因为我只信奉自己,不需要任何人认可。”
是对是错有什么关系?她自己觉得对就行了。
而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越扶桑打了个哈欠,今晚浪费了很多时间,又毫无收获。现在该处理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懒洋洋道:“走了,你们收拾收拾,换个地儿住吧,这里阴气太重,不适合普通人居住。不过……”
她欲言又止,笑看身边人一眼,两人一同向外走。
越扶桑压低声音道:“倒是很适合我身边这位男朋友住。”
虽然棺材都被挖走,但汇聚的阴气都还在。
君爻一愣,反应过来摇头失笑。
他垂睫掩去眼底流光,声音极轻极轻,“但我已经有了更适合的……”
风很大,越扶桑诧异,“嗯?什么?”
君爻勾唇,“没。”
沈家兄妹送他们到门口,沈斯然犹豫着问:“越小姐,章祎那边……”
越扶桑扶着车门正要上车,闻言回头,粲然一笑。
“不用担心,他们那边有的忙了,”至于等忙完还有没有机会寻仇,谁知道呢?
她摆摆手,“回去吧,最好今晚就搬走。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里,传入每个人耳朵。
车内,白玄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已经越来越远的车辆,问姐姐,“真的会好吗?”
那位性情凉薄的君先生,在越小姐身边,变得很不一样,也许……
白荧冰冷美艳的面上轻轻展开一抹笑,“会的吧。”
也许我们都想错了,能还玄门一片晴空的并非君先生,而是另有其人呢?
沈家别墅外,直到车没影儿了,沈纤纤还在张望。
沈斯然拍拍她脑袋,“走吧,回去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
沈纤纤吸吸鼻子,“嗯!哥哥……”
“怎么了?”
沈斯然拉着妹妹绕开地上障碍,每走到一个地方,脑海中都有关于往昔的记忆。
这里曾种过树、那里是妹妹的秋千……
只是现在入目所及之处,均是一片狼藉。
这里不止有坏的记忆,也有许许多多一家人相处的美好画面。他们一家曾想过许多方法,却无论搬去哪里都会被鬼怪找到,最终,他们选择陪着妹妹在此定居。
幸好,他们熬过去了。
果然像越小姐说的那样,一切都在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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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寂寂,冷风卷动纱帘。
床上熟睡的人倏地睁开眼眸,两指间的符篆以雷霆之势像风动的方向疾射而去。
一声闷响,薄而软的符篆似刀片深深插入墙壁。
“唧!”
越扶桑‘啪’地打开壁灯,坐起身来,松软被子滑落腰间。她靠在床头,冷眼看向窗户边。
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呈‘大’字形紧紧贴着墙壁而站,那符篆刚好插在它腿间。
越扶桑冷笑,“哟,就差一点儿,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