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很快就都落座了。姐姐开始跟我们随意的唠些家常:“玉清啊,今日早朝闹的轰轰烈烈的那个枫篱鷃怕是你找的新秀吧,前几日还听说你想了解朝廷的事呢。”姐姐温婉的笑着。 “是啊,姐姐怎么知道啊?” “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颜黎清啊,他和右丞相的处世方式我还不知道啊,他们才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培养势力呢,恰巧我听说你前几日过问了些政事,我便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姐姐娓娓道来,一直挂着和蔼可亲的表情。 “姐姐不愧是姐姐,真聪明。”我笑嘻嘻回答道,当然也佩服姐姐的能力。 “哦对了,我这次叫你们来呢自然不只是单纯的吃饭。颜黎清,有皇后的线索了。” 一直笑而不语看着我们的颜黎清忽然很激动:“是吗?她在哪?过的好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她。”他如放鞭炮般一下子说了一连串。 公主示意侍女拿了一张纸,意料之中的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急,所以我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才告诉你的。这张纸上是你母亲待的尼姑庵地址,那边我也派人联系了,明日便可以启程。” “哇,姐姐你真好。” 公主不乐意了,撅起嘴巴:“是谁刚刚说我就是为了玉清才做饭的啊?还吃自己夫人的醋,幼稚!”她弹了弹颜黎清额头。 我也乘势:“就是,幼稚!” 他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这一走又要些时日,自从上次后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罢?” “可是…如今朝堂这局势,你我都不在…” 公主欣然一笑:“你跟他去吧,顺便也见见丈母娘。放心啦,朝廷的事便交给姐姐我。你们就是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出事。” “颜黎清,你能有个这样的姐姐,你上辈子的积了多少德啊?”公主含笑看着我们之间嬉戏打闹,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特别好。一改昨日的倾盆大雨,反而是晴空万里,一晚上洗去了昨日下雨的痕迹,天气好到令人不自觉的心情好。 “夫人,准备好。我们去见丈母娘咯。”颜黎清抢过我手中的眉笔,精心的帮我描起眉来。 感觉他的眉眼里都是情,我们互相含情脉脉的对视。 “好啦,该走啦!”我轻轻的推了推他。 我相信他有能力可以打点好我们出行的所有事,包括宫里的事。 坐上了颠簸的马车,马车内的世界便只有我们二人。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一个我一直想问的事:“夫君,你做太子也五年有余了,可为何一点实权也没掌握,什么事都还得借着右丞相之口才能在朝堂上说出来?” 显然,我这样问问题可能还是太直白了,让他有点难堪。毕竟这好像有点不太给男生面子。 但他还是回答了:“我从小因为母亲不在宫内,处处受贵妃牵制,也是贵妃时常在皇上耳边吹耳边风,我才一直拿不到实权。我这太子的位置能保住已经算不错的了。” “公主也有帮你很多吧,我看你啊时不时就出一趟远门,这要是没人帮你我看你怎么办。”我说着,想让他走点心啊。 “夫人,我再玩世不恭也不至于当甩手掌柜吧。不然你怎么能看上我呢?放心,你的相公自有一套解决方法,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马车也就驾驶了一天一夜,就到了公主所说的尼姑庵,是在深山里面。我和他对视一笑,瞬间路途的疲劳一扫而光。 “法师你好,我是颜黎清。应该有人提前告知我们要来的。”颜黎清走到站在门口的一位尼姑面前,问道。 “是的,施主请跟贫尼来。”本来闭着眼,好像在念经的尼姑缓缓睁开了眼睛,推开了本来关着的破旧的大门。 常年失修导致门上的油漆因为日晒雨淋已经有些斑驳了,不过也是,这深山里的尼姑庵普通的香火客大多都找不到这来。 我们沿路走着,但不知为何,好像除了大门,其余地方都很高档,油漆啊牌匾啊什么的都想新的。但我知道这种地方不能乱说话,所以也就把疑问留在心里。 “施主们,就是此地。”尼姑停在了一间在各种繁华建筑中的茅草屋,双手合十,比了个偶弥陀佛便走了。 茅草屋嘛,我和颜黎清反正也住的惯。我们身上都没有什么矫情脾气,这种茅草屋也住过,倒没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一推开门,就有扑面而来的粉尘。甚至过分到肉眼可见,一开门,阳光肆意的洒在窗户被竹子林挡住的房间里。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边边角角超级大的蜘蛛网就显露出来了。 我们统统皱紧眉头,拿手不断在空气中拍打,企图扇走那些在空中交舞着变的灰尘。走近一点,还可以看到大多蜘蛛网上还有些蜘蛛肆无忌惮的爬在上面,嘴里不断的在吐出白丝来。 一只超大的蟑螂后面还跟着几只小蟑螂站在床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时不时眼前还有几只老鼠飞快的窜过去。 我......害怕。 要说蜘蛛我还能勉强克服,毕竟人家还是益虫,但这特嚣张还不怕人的老鼠是怎么回事? 我飞快的退了出去,带着哭腔说道:“颜黎清,我害怕。”颜黎清看着好像也有点害怕,但我都已经害怕成这样了,他也不能流露出来啊。 “没事,你先四处逛逛吧。我收拾好了再来找你。” 我连忙点了点头。 真不是我矫情,我从小连蜘蛛都怕的。突然像进入到动物世界似的。 我刚准备到附近随便走走,我却听到隔壁茅草屋传来熟悉的琴声?我一直以为隔壁茅草屋是空的呢。 我蹑手蹑脚的走近,这琴声宛如涓涓细流,特别耳熟。可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你好?”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哪来的力量驱使我轻轻的敲响了门。琴声嘎然而止,却无人应答。 “对不起,是我打扰到您了吗?”在尼姑庵里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琴声,所以房间里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尼姑。虽然我很好奇他是谁,但毕竟这样子太冒昧了。 我刚想还是离开吧,但门哐的一下开了。 “夙斓?” 我闻声转头,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