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骊珠从楼上下来时,正好看见姜岁予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样子。
愣了几秒,她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棠以昭的电话:“死富婆,我妹好像疯了。”
棠以昭似乎刚睡醒,声音带了点起床气:“那不挺正常的吗,她哪天不都是神经过敏。”
这段时间姜岁予的确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是哪一点。因此现在姜骊珠对她的小动作都很敏感:“不是姐妹——”
挨了一会儿,一阵拖鞋的踏踏声过后,棠以昭喝了口水才应声:“怎么了?”
姜骊珠背过身去,捂着嘴小声道:“我听阿姨说她好像在给许时朝煲汤,许时朝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玻璃杯落地的声音。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寂静,姜骊珠以为电话挂了,看了一眼屏幕:“坏女人?”
棠以昭这才有了反应:“你妹不会想毒死许时朝吧?”
“很有可能。”姜骊珠恍然大悟,毕竟从姜岁予决定要嫁给许时朝那会儿,她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她蹑手蹑脚的把头伸进厨房,往锅里瞧了一眼:“当归,生姜,羊肉……这是什么汤?”
棠以昭沉默几秒,而后道:“好像是……补肾汤。”
炉里的水咕噜咕噜冒起泡泡,汤药味顺着烟子飘出来,姜骊珠捂住鼻子:“我觉得我姐好像开窍了。”
“不,她这是开闸了啊。”棠以昭听见那边一阵沉默后,她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姜骊珠运了一口气,重新看向姜岁予忙碌的小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就是有种……辛辛苦苦养了十多年的小白菜突然被猪拱了的错觉。”
这话说的棠以昭很不赞同:“我觉得姜岁予她不亏,人家许时朝可是称得上绝色了。”
姜骊珠摇了摇头,十分怅惘:“再好看的猪,那也是猪啊。”
***
听肖毅说许时朝这段时间都住在燕园,这倒刚好省了事,姜岁予可以送完汤后直接回学校。
她站在门外磨蹭了半天,脑海里想象着许时朝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