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好。”
兀赤的脸露出了郑重之色,心中更是振奋,嘴更是连忙补充道:
“守孝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兀赤原本以为以吴彘的淡漠和倔强,他恐怕还要花费一些口舌来说服。
但却没有想到吴彘竟然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瞬间,兀赤对于吴彘的好感大增。
他就喜欢这样干脆直接的人。
同时间。
“这少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守孝七日,是个孝顺的人。”
这让兀赤心中更加欢喜。
能够尽孝的人,人品绝对不坏,可以让人放心。
没有人希望与不忠不孝的人为伍。
更不要说是阵亡命的行伍中人了。
兀赤是越看吴彘越顺眼,眼睛扫过坟前的首级,立刻说道:
“吴彘,你这一次斩杀了一牛录的女真骑兵有功。”
“其中更是有一名牛录存在,这件事我会亲自向千户大人汇报,给你记功。”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那就是自己人,兀赤顿时就大包大揽的说了起来。
不过,吴彘对于这一切始终都是一种淡淡的感觉。
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他只要女真人的命。
兀赤也看出了吴彘的冷淡态度,顿时也就见好就收,当即拱手说道:
“那我就不叨扰了,这里既然无事,我也要回去了,这里的事情还是需要禀告给诸位大人们知晓。”
他虽然给锦衣卫说了,但那始终是外人,该说的事情自然还是要给锦州卫指挥使禀告。
尤其是赵老卒这里,更是不得不说。
锦衣卫都关注的人,边军卫所竟然不关注,是嫌自己的命长。
说话间,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却是副百户见到这里一直没有动静,然后带着马队又饶了回来。
兀赤见此,按着膝盖就从地坐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土,转头迈着八字步走到自己战马边,翻身而。
唏律律的马嘶声里,兀赤扯着马缰掉头,但忽然却是转头提醒了吴彘一声:
“吴彘兄弟,你杀了女真一牛录的人马,女真人说不得还会派遣人来查看,你多注意一下。”
言罢,兀赤哈的一声,直接摧打战马向着来时的路疾驰了回去。
他根本不担心吴彘出事。
一个牛录的人都杀了,还用担心零零散散的女真游骑。
不过,他却是没有看到,吴彘听到他话语之后,眼底一闪而逝的寒光……
……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
奉天殿内。
整个大殿雅雀无声,所有的人全都目不斜视,屏住了呼吸,只有一大一小两道声音在殿内回荡。
“这是横。”
“横。”
“这是撇。”
“撇。”
朱见深一身赤红龙袍,抱着六岁的朱佑樘正在御案练习着写字。
一个认真的教,一个认真的学。
朱见深对于怀中的这个小皇子是疼爱万分,像是要弥补多年的父爱,更是亲自前来教导朱佑樘。
而此刻的朱佑樘也不复当初披头散发的野孩子模样。
短短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