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地面很冰冷,董承的面颊冻得通红,仿若孤苦伶仃的老人。
刘协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道:“国舅辛苦了,可拟订诏书,命讨逆将军孙策,领军定许昌。”
“臣领旨!”董承激动万分,浑身都在哆嗦。
他甚至没有追问,为何是孙策,为何偏偏选中此人。
“陛下,这诏书……”
“怎么,这种事情,还要朕亲笔吗?”
“非血书不可!”董承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血书?朕怕疼,你自己划破手指,替朕写就好了。”
刘协摇了摇头,很明显没有妥协。
董承:“……”
他当即咬破手指,也是个狠人。
“国舅,你回家再写不行吗?朕此处不宜有血光之灾。”刘协满脸嫌弃,却让董承心神一震。
是啊!
在这里写,容易被曹操安排的密探发现,不如回府再写。
还是陛下心思缜密!
“陛下,玉玺在曹操手中,还有没有天子信物?”董承小心翼翼询问道。
想到这里,他愈发义愤填膺。
玉玺乃皇室所有,曹贼竟敢据为己有!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曹贼眼里,根本没有君臣之道!
罪无可赦!
“朕的诏书,还需要什么信物?告诉孙策,他若心怀汉室,便来许昌!朕破例,救他一命!”
刘协声音威严,仿佛蕴含无大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孙策会违抗皇命。
董承虽疑惑不解,但他依旧记在心里,然后兴高采烈地回府,秘密召集众人,商议大事。
种辑、王服、吴硕等人,纷纷在列。
“老夫已得陛下讨逆诏书,陛下点名让孙策率军入京,诸位怎么看?”
董承语气悠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太好了!”种辑热血狂燃,“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具备,推翻曹贼指日可待!”
“且慢!”
王服警醒喝道:“我们不能完全寄希望于孙伯符身,不如同时联络荆州刘表、徐州刘备等汉室宗亲!”
“王兄言之有理,孙伯符与曹贼眉来眼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卖我们。”吴硕慎重道。
董承也察觉到了不妥,他一咬牙,写了三封血书,分别藏于衣带,派人送往徐州、荆州、江东。
没想到送往荆州的衣带诏,竟被人秘密揭发,许昌守将曹仁亲自截获。
曹仁捏着血书,心神震颤!
“陛下怎敢与曹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