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板子打下去,不仅老叟招了,禧姨娘的贴身丫鬟也招了。
人都快打死了。
禧姨娘确实在老叟那里买过毒药。
这毒也是她费尽心思安排人下的。
杨氏和她的一双子女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哪怕到这份上,禧姨娘硬着头皮不认罪,她抱着刘正和的大腿,委屈的哭泣道:“郎君啊,我无权无势,有何手段能暗害夫人,你就这么看着他们陷害于我吗?”
刘正和最近读了很多佛书,整个人气质平和了许多,有些忐忑的看向庆国公:“父亲,青儿是个再善良不过的弱女子,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是那等蛇蝎心肠的人,此事定然是哪里出错了。”
庆国公坐在高堂之上,怀中还抱着刘知邧,眯了眯眼,声音沙哑道:“你的意思是,为父错了?”
刘正和被吓得不敢回话。
禧姨娘哭的可怜兮兮,恸哭道:"从头到尾都是我错了,我不该痴心妄进刘家的门,有人把我当成眼中钉眼中刺,便是我的孩子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得下我这样一个卑微低贱之人!”
刘正和下意识把目光看向杨氏,有些狐疑。
本来听见禧姨娘说起孩子,她刚勾起唇角,忽然被刘正和的目光看的方寸大乱。
不可置信道:“夫君不信我!”
刘正和狼狈的移开视线,心乱如麻。
庆国公看着没出息的儿子,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他冷声道:“来人,把禧姨娘关进清院!闭门思过两年,任何人不得探望!”
禧姨娘面色大变:“国公爷!”
被拖走之前,禧姨娘终于有胆量敢抬头看一眼庆国公,却被他怀中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被两名侍卫拖出房间。
“妾身冤枉啊!”
杨氏捏紧了手帕,却是知道这惩罚轻了。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应该早就被打死,或者发卖了。
可禧姨娘是刘知邧的生母。
庆国公记得她的功劳,才从轻发落,这是在给刘知邧脸面。
禧姨娘究竟知不知道,她所害的到底是何人?
杨氏心中冷笑,却是主动走向前,跪下说:“儿媳没有防范,实在是…禧姨娘未进门之前,后院从未出过岔子,一时不察让知邧知舀受罪,是我这个为娘的罪过。”
庆国公沉了沉气,淡淡道:“杨氏去祠堂闭门思过三个月,为知邧知舀抄写三百遍佛经祈福!减府中分例七成作为惩罚。”
“是。”
处理好之后,刘正和还是不敢发话。
他小心翼翼的抬分头看了一眼庆国公:“既然没事的话,那儿子告退了。”
庆国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寒声道:“谁让你走的,来人,传家法!”
刘正和身体一哆嗦。
“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识人不明,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废物儿子,你这样,让我百年之后如此敢把诺大的家业交到你手上!”
跪在地上的杨氏面色微变:“国公爷……”
“你闭嘴!”庆国公吼道,“老夫教训儿子,你这愚妇插什么话?”
不一会,厅堂就传出了啪啪打板子的声音。
庆国公老当益壮,打起儿子也毫不手软:“为父培养你多年,一点挫折就站不起来,谁说你废了,你是我刘莽的儿子,谁敢说你废了!蠢东西,愚不可及!”
刘正和被打的泪流满面。
刘知邧被小兰抱着,旁观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她小手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难过。
亲妈这么蠢得吗?
这日子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