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生老人：“……是。”

“那就对了。”圆球道，“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徒弟最常说的话是什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我，偏要逆天而行！”

如此种种。

…………

顾霄：“……”

他听不懂，但是他大为震撼。

不明觉厉。

他回忆了一下暮沉平时最常说的话。

嗯……

好像是“师尊，饭做好了。”

“师尊，该吃饭了。”

“师尊，您今天想吃什么？”

顾霄：“……”

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

圆球转向他和玉念：“你们的徒弟呢？没关系，大家都中二不用怕丢脸……啊你们是晋江和某棠的啊，那没事了。”

圆球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及时反映情况，虽然你们是插队进来的，和我们茶话会的主题不太一样，但是你们职业的高危程度远远高于某点家的师尊明白吗？男孩子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顾霄：“……”

他都一百多岁了，可能已经不算男孩了。

圆球凑过来：“你们悄悄跟我说。”

顾霄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说了；玉念却是纠结很久，才缓缓开口。

“师尊你**好美。”

“师尊你的**真甜。”

“*****，我的好师尊。”

圆球沉默了，顾霄也沉默了。

凭什么玉念自带消音啊？！

圆球勉强道：“真的辛苦你了。”

玉念一言不发。

这次确实没什么事，圆球很快就把他们都送了回去。

顾霄揉了揉额角，系统立刻跳了出来：“怎么样怎么样，学到什么了吗？可以支楞起来了吗？”

顾霄推开它：“没学到，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的外形也是球形，就是没空间里那个大，它被顾霄推得滚出去好远，委委屈屈道：“我们是有编制的正规系统，正规操作，不会坑你们的，你放心就是了。”

顾霄眯眼：“那你们找我们就是为了收集我们的故事？”

系统道：“嗯，你们的世界等级很高，我们不可能随便进入，我们不是武力系统不会打架，也不是辅助系统可以帮你们买道具什么的，我们就……给你们讲故事，顺便再收集你们的故事。”

顾霄：“……”

他评价道：“做你们出来的人一定很无聊。”

“可不是嘛……”系统嘟囔着，“但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被允许投入世界……”

顾霄看着它：“你们是一起被制作的？有编号吗？”

“有有有！”系统飞过来，“我的编号是066，宿主你叫我六六就可以了。”

顾霄：“……六六。”

“哎！”六六陶醉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美人叫我的名字都这么好听。”

顾霄：“……”

“扣扣。”门突然被敲响了。

暮沉站在门外：“师尊，我可以进来吗？”

系统立刻躺下隐身装死。

顾霄扬声道：“进来吧。”

暮沉推门而入，首先就恭恭敬敬地给师尊行了个礼。

顾霄叫他起来，端起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沉儿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暮沉道：“徒儿惭愧，今日读书，未尝有疑。”

顾霄笑道：“这不是很好地说明你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份知识了？”

暮沉道：“徒儿担心自己是自以为明白了，但其实没有明白。”

顾霄袍袖一挥：“既然如此，明日为师考考你就是了。”

“劳师尊费心了。”

暮沉顿了顿，问道：“师尊，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您今天想吃什么？”

顾霄想了想：“要不就喝粥吧。”

暮沉应道：“小米粥，这次送上来的食物里还有一些紫薯，徒儿再做些紫薯饼，搭上小菜，师尊可满意？”

顾霄：“嗯。”

暮沉转身去厨房了。

系统又飞起来，奇怪道：“你们修仙之人不是都辟谷了吗？怎么还要吃东西？”

顾霄理直气壮：“这是沉儿的一片孝心，我当然要吃。”

系统：“……孝心？”

顾霄：“是啊，本来我不会做饭，一个人在独孤峰上根本不用吃东西，但沉儿当时年纪小，要吃东西，我就只能陪他吃了。”

系统觉得不对劲：“暮沉什么修为了啊？他还没辟谷吗？”

顾霄：“他辟谷了啊。”

系统：“那你们还吃饭？每次还要弟子把东西送上来累不累烦不烦啊？”

顾霄：“哎呀都说了是沉儿的一片孝心了……”

系统：“……”

是吗，那可真的是孝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