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口出恶言,就要有准备挨人耳光,这多正常啊!”刘春玲冷笑道,试图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可被他抓得极紧,手更像是铁钳一般,半分也无法撼动。
被她这样一说,永瑢的脸色越发地阴沉起来。
刘春玲见他不肯放手,猛地一脚踹向他小腿胫骨。永瑢没防备她会来这一手,一下子被她踢了个正着,只觉腿一阵剧痛,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哼,很痛是不是?”刘春玲用手揉着自己的手腕,扬起了下巴,挑衅地看着永瑢,继续说道,“冷不防就这样给了你一脚,就算你是个比我强壮许多的大男人,你不是也一样没有躲过?我现在情况也是一样,我不想嫁给你八弟,可是你八弟非要娶我,你说我一个小女子能怎么办?”
永瑢眼中寒意逼人,沉默地看了刘春玲片刻,忽地二话不说前一把抱起刘春玲,扛到了肩,抬脚就走。
刘春玲心中一惊,吓了一身冷汗:她打了这人一耳光,他不会恼羞成怒把她再丢到水里去吧?想到这里,刘春玲连忙挣扎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永瑢低低地冷笑一声,说道:“若是不想现在就被我扔进水里去,你最好给我闭嘴。”
刘春玲怕的就是他一时犯浑真把自己再一次丢进水里,听了这话,不敢再喊,就见他一路扛着自己出了侧门,命人牵了匹马来,又抱着自己了马,纵马向城外飞驰而去。
刘春玲眼见着四周越来越荒凉,到后来竟渐渐看不到人迹,心中不由得又惊又怕,她一边挣扎着一边问六贝勒永瑢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你想干什么?”
永瑢也不理会刘春玲,只用一只手将刘春玲牢牢地禁锢在身前,又策马狂奔了一阵,这才勒停了马,抱着刘春玲跃下马来。他脸的怒气已经散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八贝勒,那就走吧。”
刘春玲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满面狐疑地看了看六贝勒,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便忍不住问道:“你要放我走?”
永瑢挑了挑眉,嘲讽地问:“怎么?舍不得走?”
你才舍不得走呢!刘春玲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前走。可走了没两步,又忽地记起王府里那个举止诡异的舞姬,还有从她袖中掉落的火药。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永璇虽然可恶,这些日子对她却是不错,更何况那里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被人害了。
想到这,刘春玲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来。
永瑢一直站在原处看着刘春玲,见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地停了下来,便故意扬声问她:“怎么不走了?”
刘春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把那个舞姬找出来问清楚比较好,便答道:“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带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