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苏韵直接挂掉,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伸手碰了碰脸颊,没那么烫了,准备睡觉,闭上眼脑子里贺启深的身影越发清晰。
她烦躁的又翻了个身,拿上手机摁亮,刚好他的电话进来。
犹豫了会儿,苏韵接通,没好气的问:“干嘛?”
贺启深沉声问:“怎么挂了?”
“网络不好?”
“……”
苏韵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装。
那边又问:“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话。”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说什么你不知道呀?还装?”弄得她都心猿意马了,大半夜一点睡意都没有。
贺启深笑,有些无奈,“我说什么了?”
还装。
苏韵索性坐起来,深吐了一口气,难为情的开口,“你说什么在床上想我,太色了你,这么多天没见,好不容易能打个电话。”
“你就只有在床上才想我是不是?”越说越委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言,贺启深低斥,“不准瞎说。”
“什么叫只有在床上才想你。”可算弄懂来龙去脉了,贺启深那个冤枉,生怕声音大一点把她吓到了,低哄着说,“宝贝,你想复杂了。”
“我在床上是真的,想你也是真的,但合在一起你就冤枉我了。”
苏韵轻哼了一声,明显不信,“你自己上句跟下句停顿那么久,不是让我浮想联翩?”
贺启深低低的笑出声,“当时回了个消息。”
苏韵不说话。
“好,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停顿那么久,让你浮想联翩。”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戏谑。
苏韵闹了个大红脸,攥紧手机还是不说话。
“那以后不说在床上想你了,在沙发上好不好?”贺启深知道她耍小性子了,工作原因,两人聚少离多,能这样也是种排解思念的方式。
他乐意陪着她闹。
苏韵回绝:“不好。”
又不是没在沙发上做过。
“那在客厅想你好不好?”
“不好。”
也做过。
“那你教教我,以后想你怎么说?”
话筒那头的他始终没有一丝不耐烦,话语里还夹杂着浅淡的笑意。
苏韵平躺在床上,听着外头蛐蛐的叫声,手机放在耳边,温热的呼吸透过电流传送过来,眼睫轻颤了两下,莫名的,鼻子有点酸,“贺启深。”
“嗯?”
“我想你了。”
-
第二天苏韵睡过头了,宋玲过来拍门她才悠悠转醒,应了声,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精打采的,眼周一圈青色,眼睛涩得难受。
捧冷水洗脸,瞬间清醒多了。
她边打哈欠边出去。
宋玲被吓到了,“韵韵,你这是怎么了?”
苏韵:“什么怎么了?”
宋玲:“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韵是觉得头有点晕,挽住宋玲的手臂,又打了个哈欠说,“没事,就昨晚眼皮长,睡晚了点。”
“真不舒服不要硬撑啊。”
“放心吧。”
苏韵这副样子,是个人见了都忍不住问上两句,她都挥挥手说没事,径直往厨房去,没想到已经有人做了。
见她状态不好,都劝她坐着休息会儿。
镜头下,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要真在一旁坐着,等播出后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苏韵可不敢,还是决定上前帮忙。
蒋莉莉在熬皮蛋瘦肉粥,杨馨子打杂,机灵得很,一脸脸笑,见活做活,顺便调气氛,房耀文传火,都是同龄人,时不时接两句。
她巡视了一圈,还真找不到活干。顿时站着不是,出去也不是。
蒋莉莉抬头说,“苏韵,你不舒服就出去坐会儿,马上就吃饭了。”
“是啊,苏韵姐,你出去歇会儿。”杨馨子说着就过来推她,脸上带着笑,说,“厨房里人够了,你就放心吧。”
苏韵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苏韵,正好,你昨晚凉拌的豆芽挺入味,我明明照着你那个弄的,就是差点味道,你帮我看看?”
是林妩。
苏韵朝她感激的笑笑。
“味道挺好的,不差。”苏韵说的是真心话,她昨晚弄得是麻辣酸口味,林妩弄得则是香辣味。
没有谁比谁好吃这个说法。
确定了林妩出声就是帮她解围。
因这个小插曲,在后面的几天里她跟林妩的感情迅速火热起来,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做什么都待在一块。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到了去三亚参加活动的时间,苏韵跟节目组请了三天假,晚上拍摄完睡了四个小时,天还没亮就起来赶往江城机场。
顺利登机,两个小时后。
飞机落地,苏韵一行人匆匆赶到酒店,吃了个简餐,回房间补觉,晚上有个酒会,在乡下住了这么多天,再睡这舒适柔软的大床好像有点不习惯。
苏韵不由笑了,拿手机出来给贺启深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行哦?”苏韵趴在床上,透过门窗看外面的景色,双腿翘起顺便做做瑜伽动作,语调婉转,反问。
贺启深应:“行。”
苏韵听到他在说什么会议,眉头一皱,“你在开会吗?”
贺启深答:“没有。”
“你要忙我就挂了,等会空了聊。”苏韵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她要工作的时候别人来打扰,那烦死了。
“不忙。”贺启深又问:“没录节目了?”
“没。”苏韵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眼珠子一转,“你猜猜我在哪?”
贺启深:“回来了?”
苏韵摇头,“没有。”
贺启深又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