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汽笛声,声声刺耳。
刺耳地响彻在,喻之卿和盛青溪的身后。
刹那,莫名地吸引着,已经安全通过马路的她们两人,一同莫名地转过身子,转过头颅,莫名地想要看一看,身后的道路上方,发生了何事。
为什么猛然之间,所有的车子都在乱哄哄地一起鸣笛。
甚至夹杂着,男男女女谩骂的声音。
一眼过去,喻之卿顿时松开,被自己牵着的小手。
冷着声音,对盛青溪说。
“小溪,站这等我。”
说完,急急忙忙地迈着脚步,急急匆匆地向着站在道路中间,正在像个傻子一样,似故意找死,似视生命为无物的程泊君,飞速的跑去。
跑到她的身边,拽上她的一支手臂。
不由分说,直直把人拽到小溪站着的位置,当着盛青溪的面。
不管不顾,不管自己和程泊君熟不熟悉,不顾自身一点形象地直接开骂。
“程泊君,你有病么。”
“喻之卿,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我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
“你…,有什么病?”
“神经病。”
……
神经病,还知道犟嘴?
餐厅里,来此用餐的几人,走进一间雅致、清幽的包间。
刚刚坐下,刚才还说自己有神经病的程泊君,快之又快地变得无比正常了,不仅正常了,还特别地热情,特别的开心,特别地大方。
喻之卿看得,迷糊地摸不着头脑,更猜不出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病。
“程泊君,你真的有病?”
“嗯,不太严重,不影响咱们晚上谈事儿。”
……
“那,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
“不会,只要没人惹我生气,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正常的。”
……
生气?过个马路,谁能惹她生气。
程泊君似越说越不着调,喻之卿则越听越觉得,程泊君就是有病。
还就像她自己说的,她的病,病得不轻。
回过味儿来,委婉地反击。
“你们…,做业务出身的人,是不是,嘴都像你一样,挺会天南海北地胡扯的。”
“不会胡扯,怎么忽悠来客户,没有客户,又怎么赚钱。”
……
不管胡不胡扯,不管有没有病。
反正,程泊君临时冒出来,想要让喻之卿牵一牵自己的想法,间接地顺利达成了。
唯一的遗憾,只不过可惜在被牵的不是小手而已。
也间接地证明,程泊君是个狠人。
为了让人牵一下自己的小手,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满桌的食物,一点一点地被人堆上来,不一会儿,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盛青溪望着餐桌上面,许多自己似连见也没有见过,更别提吃过的热菜、冷盘,望得两只眼睛,止不住地兴奋放光。
隐隐吞一吞口水,隐隐瞄一眼喻之卿和程泊君。
听着耳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东拉西扯地扯个没完,急得恨不能直想哭。
这样的情景,一再地出现。
坐在喻之卿和盛青溪对面的程泊君,立刻止住了自己的一张巧嘴,以及满嘴地胡说八道。
“喻总,我们先别说了,你看小溪都快饿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先吃饭吧。”
小溪?又是小溪。
这样的情形,看在喻之卿的眼里,听在喻之卿的心里。
不想让她多想,直觉不可能。
“小溪,你不用管我们,你先吃饭。”
“好。”
喻之卿看一眼盛青溪,提醒她先开吃。
又转过头来,悠悠地看着程泊君,又是悠然一笑。
“程行长,很喜欢小溪么?”
“喻总,请你别误会,我对你说过了,我的年龄都能当她的阿姨了,若说喜欢,也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上升不到别的高度。”
“但愿吧。”
……
但愿,是个什么鬼意思?
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程泊君开始忍不住地苦思冥想。
自己是一个做业务的,就算做到了支行副行长,每天面对的还是业务,以及业务背后,那成堆成堆数之不尽的客户。
经年累月,见得多了。
一抬眼,一张嘴,便知客户的心中在想什么,最终想要实现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