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送小女回府,否则老夫与夫人恐怕又要失眠几夜了。”
萧清面向秦墨微微行礼道。
其身旁的杨氏,亦是同样欠身。
秦墨虽说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王爵,哪怕是异姓王,那也比他们的地位要高。
故而礼节方面,身为朝廷二品大员的龙庭阁大学士自不会不懂。
“夫人,你带熙儿先回府内,老夫有几句话想和王爷单独说。”
萧清开口道。
杨氏闻言亦是点了点头,欲带着萧云熙前往府内。
萧云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望向了秦墨,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待秦墨微微颔首之后,萧云熙方才顺从的跟随着杨氏向着萧府的方向走去。
女儿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萧清,这让对方的心中直接一个咯噔,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劳王爷相送,不知王爷是在何地发现的小女?”
萧清开口,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但秦墨两世为人,如何不知这话,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不过秦墨却也根本没有打算隐瞒萧清。
如今煞元功的功法问题已经解决,自己通向先天之境的道路都已经被自己一扫而空。
再加自己通过帅魂系统前些年所积攒的底蕴,今时不同以往,皇室想要像自己的祖父,父亲那般算计炮制自己,已经绝无可能。
“萧大人,令嫒昨日来到本王府中,今日食过午膳,本王自是要送她回府。”
秦墨微笑道。
“这……”
望着秦墨那俊逸的面容,这一刻萧清的脑海之中只感觉有一道闷雷声响过。
以至于他半晌都支吾着没有说出话来。
昨日便在王府,岂不是说萧云熙在肃北王府之中度过了一夜……
他对秦墨的了解属实不深,因为秦墨在皇城一直就没有多少存在感。
哪怕是其父秦牧前往北境带兵时,也不见秦墨在皇城之中猎奇挥霍。
对方好似自很小之时,就表现的异于常人的成熟。
寻常孩子的喜好,似乎秦墨自小便是不屑一顾,倒是喜欢待在王府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真正对其有了解,还是自这一年之间开始。
这一年间,对方偶有惊世言论著作现世,不仅仅是诗词歌赋,一些著作典籍,譬如《道德经》《六韬》之类,更是让其惊为天人。
只觉的其中蕴含有玄奥至理,越读便越觉深奥莫名。
即便是萧清也不得不承认,秦墨在文道之的天赋,即便是他,也望尘莫及。
可即便这一年间,让他的心中颇为欣赏秦墨,却也不代表他就能够无视萧云熙在肃北王府过夜一事……
要知道,萧云熙与新皇的婚事均已商定,纳彩纳征都已完备,只待下月便要往皇宫举行大典。
届时,萧云熙便是真武皇朝的皇后。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出了岔子,别说是萧云熙,整个萧府都要受到牵连。
震骇莫名了数息,萧清直接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凝重的望着秦墨道:
“还望王爷告知老夫具体实情。
此事关乎云熙清白,也关乎肃北王府的盛衰,还请王爷莫要隐瞒。”
萧清的话语并无恶意,似乎在有意点拨。
自秦墨之父秦牧这位肃北王离世之后,在朝中众臣看来,肃北王府可以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虽说仍然承袭王爵,秦墨目前在文道之也是异军突起。
但毕竟秦墨还是太年轻,将近弱冠的年纪,武道修为也是资质普通,如何能够像其父其祖父一般执掌北寒军?挑起大梁,成为肱骨?
而且萧清身为二品大臣,在朝堂之中也自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可是得到过一些隐晦的消息,当今新皇对于真武皇朝有异姓王存在一事,心中颇有芥蒂。
若非顾忌太祖遗旨,怕是早早便拿肃北王府开刀了。
所以从秦墨口中得知萧云熙昨夜在肃北王府过夜一事,萧清心中可谓是万分焦灼。
萧父此刻的心情,秦墨自能理解。
但秦墨却也没想着欺瞒萧清,萧云熙处子之身,还是非处子之身,根本瞒不住。
若是仍然让萧云熙嫁给新皇,怕是大喜之日,便是萧家大难之日。
更何况,秦墨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让萧云熙穿着嫁衣嫁给别的男人。
哪怕是逢场作戏,也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