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林唯眼眶有些微红。

与此同时。

晚风吹过。

他感觉鼻尖一酸。

“我有自知之明。”

“我肯定是您最差劲的学生。”

“来到军校之前。”

“我就想要让你开后门。”

“从来到军校起。”

“我就与您处处作对。”

“还记得来到军校当天。”

“我就想要破坏军校的规矩。”

“可您准了。”

“之后。”

“我顶撞教官。”

“可您也没责罚我。”

“还免掉我的课程。”

“再后来。”

“您给我安排生死搭档。”

“我却想着要换掉生死搭档。”

“军校门口。”

“我直言顶撞您。”

“去山城考试。”

“我想着要违抗您的军令。”

“从港岛一回来。”

“我就……”

林唯长吐口气。

“其实您知道。”

“哪怕我提前知道您的死间计划。”

“我也可以配合您去完成。”

“可是。”

“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于曼丽死。”

“我更是不想老师您死。”

“老师。”

“值此乱世。”

“我们都身不由己。”

“可能……”

“我们各自的命运早已经在冥冥中注定。”

“可是。”

“我还是想要……”

“逆天搏命！”

林唯眼中燃起斗志。

闻言。

王天风微微动容。

“真不愧是我最好的好学生。”

王天风大笑。

紧跟着。

他将自己的瑞士名表手表从手腕取下。

看着手表。

王天风摩挲手表镜面数下。

“这是我的所有家当里唯一能拿到出手的礼物。”

“送给你。”

王天风将手表递到林唯的面前。

见此。

林唯微微垂目。

“我会留着压箱底。”

林唯不由分说地接过表。

闻言。

王天风强笑着叹口气。

“好吧。”

“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王天风语气中无奈道。

话说着。

他注意到林唯放进胸口的口袋里。

见此。

他微微垂目。

“你没有什么要送给我吗？”

王天风知道林唯在港岛给自己买了一套西服。

“都放在您的办公室了。”

林唯一抿嘴。

“只希望老师您不要怪罪我。”

林唯微微垂目。

“你送我礼物我为什么会怪罪你？”

王天风疑惑道。

“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林唯微微摇头。

“好。”

王天风迈出脚步。

可是。

他只迈出一步就迟疑着停住了。

王天风骤然有预感。

他和林唯在军校这一次分别。

这一生。

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老师！”

林唯喊王天风一声。

“祝我平步青云！”

林唯笑道。

“好！”

王天风清喝一声。

“祝你平步青云！”

王天风头也不回地笑道。

紧跟着。

他迈开脚步走了。

他的眼泪随着滴落到地面。

与此同时。

林唯立正行礼。

……

王天风办公室。

王天风快步走回来了。

一回来。

他就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办公桌放着一套包装漂亮的西装、一份文件夹以及一封书信。

王天风拿起书信打开。

他轻声念着书信的内容——

“老师。”

“西装记得要穿。”

“可别等您发福了，再想穿就来不及了。”

“文件还给您。”

“希望您别怪罪学生。”

“还有。”

“希望老师好好活着。”

“杀敌有学生替您去。”

“您只管在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