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瑞此人满腹经纶，这样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他有将凌子瑞收为己用的想法。

方寒若要自立为王，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若能将凌子瑞这样的大才收入麾下，莫过于如鱼得水。

所以他要帮凌子瑞说话，借此赢得凌子瑞的好感。

“方偏将，你这话何意？”李帝的语气中有些不悦。

“东芜与云霖相距较近，凌军师的细作根本来不及把新的情报及时送抵陛下手，云霖之事，末将以为怪只怪瑄军太过奸滑。”

方寒以一个政敌的身份，公正的说出了凌子瑞的心声，凌子瑞的脸不禁掠过几分感激。

李帝的表情却越来越阴沉，显然方寒的解释在他看来，与其是说瑄军奸滑，倒不如是在称赞对方的智谋多端。

这让李帝听着很刺耳。

方寒早就算定了李帝心思，马又冷笑道：“只可惜瑄军的奸滑，在陛下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陛下四海归心，挟大义的旗号，十万雄兵挥师而，即使昨天的云霖之战，瑄军以奸计占了点小便宜，但最终也是蚍蜉撼树，难敌陛下帝之师。”

李帝这下听着就舒服了，一句“跳梁小丑”，把李帝听得是心花怒放，一脸的阴沉跟着就散了。

如日中天的李帝眼中，天下诸王皆如蝼蚁一般，在他眼中，瑄国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跳梁小丑而已嘛。

方寒的话，正是点中了李帝的基点。

“哈哈——”李帝捋须大笑，“方偏将言之有理，朕十万大军辗压而，任瑄军使阴谋诡计，焉能抵我国天威！”

李帝被马屁拍得爽到，把对凌子瑞的责怪也抛之了脑后，当即下令全军过河，再攻云凛。

军议结束，暗自庆幸的凌子瑞和一脸恼火的姜尧一同归帐。

“凌子瑞，你说那方寒何时变得如此通达诡辩，明明是咱们设计他，最后却反被他哄得陛下如此高兴。”姜尧一脸的狐疑。

凌子瑞也奇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方寒素来有勇无谋，今日在陛下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令我大感意外。而且，还有一点我搞不明白，他为何要主动为我辩护？”

姜尧摇了摇头，二人相视茫然。

沉默半晌，姜尧恨恨道：“方寒今日害咱们在陛下面前失了面子，这笔帐一定得找回，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看你还是暂时压压火气吧，毕竟眼下大战在即，方寒乃是征王将军手下的猛将，对付他还是要过征王将军那一关，报复之事来日方长，切不可因此坏了陛下的大事。”

凌子瑞因是方才方寒为他辩护，心存有些许感激，便不想再针对方寒。

姜尧冷哼了一声，眉宇间的那份阴怨之色，却依然有增无减。

……

龙帐的这场明争暗斗，让方寒更加深刻的见识了弈国内部的纷争。

虽然历代王朝都有这种权势之争，但如今乱世当头，陷入其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者，李帝的御下手段实在是让方寒鄙视又批判。

方寒意识到，他必须尽快的脱离李帝，脱离这个到处是明枪暗箭的漩涡朝堂，只是眼下时机未到，方寒还得稍稍隐忍。

方寒说李祯濡的大军是“堂堂正正”之师，虽然有拍马屁的歉疑，不过弈军人数的优势却是压倒性的。

瑄军尽管精锐，但数量的绝对劣势，却也使瑄国当真有些“蝼蚁撼树”的悲壮。

接下来几日。

十万弈国军浩浩荡荡而，瑄国军不敢与之争锋，主动的放弃了云霖，率众南撤。

撤退的途中，瑄军数度主动出击，想方设法阻止弈军进兵，但实力悬殊太大，最终不得不将数万兵马全部退回五十里外的杉春城主营。

杉春地处鸿沟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边要隘，东下淮汇，为瑄国皇都之北屏障。

欲夺瑄国皇都，必破杉春城。

邓帝显然早就预料到会与李帝在此决战，故于一年前时，就在杉春修筑了十分稳固的堡垒和完善的防御工事。

李帝为了攻破杉春城，用尽了种种办法，先是堆土山，居高临下以弩弓手射，结果被瑄军的霹雳车所破，之后用投石机妄图击破城门，仍然被挡了回去。

十万弈军猛攻杉春城两月，依旧无法突破。

这日午后，方寒因为留了个心眼，派去暗中监视冯斌斌的眼线，竟然带回消息，说是冯斌斌已经向李帝提出请求，派他率军去南部，收编南部的乱军用以威胁瑄国皇都之南。

“冯斌斌……”

方寒得知这个消息，心中一动，马起身赶往李祯濡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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