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盈盈望着他,秦忻忻只觉得心都在颤抖。
“我不动你,只是你我是夫妻,总是不住一个屋,也不好。”
君沉宽慰她。
唇角微勾,他便这般微低着头,望着怀中美丽温顺的她,泪水盈盈的样子,眼中似乎含着一丝慌乱跟羞怯,他倒也不明白,为何都成亲半年之久,她面对他还是如此拘谨羞涩。
指尖下意识抚摸上她的脸颊,在秦忻忻微微怔愣一下,他笑着轻轻扯扯她的小脸蛋,“不必担忧我会对你做什么,我现在受了伤,大夫说要禁房事。”
脸色轰得一下乍红,秦忻忻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君沉耐心温柔的哄骗着她,甚至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伤口处,秦忻忻宛如触电一般立刻收回手,然后红着脸摇摇头。
她信,也对,毕竟君沉受伤很严重,不能行那种事,也正常,对啊,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可问题是,她只是想拒绝他,共住一宿。
秦忻忻小鼻子皱了皱,内心纠结的想着,绕来绕去,想来想去,怎么感觉把自己想的有点晕乎乎。
好像即便君沉失忆了,他性格变得温文尔雅,主导权仍在他的手上,最重要的是,秦忻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好歇息,我虽不知以往究竟发生何事,但我直觉,我应当是在乎你的,尤其是在知道忻忻小产过的那一刻。”
君沉慢慢松开手,声音平淡低沉的缓和说着,他笑笑,眼底却逐渐黯然,明显是有些自责,“忻忻,接下来我会好好补偿你,抱歉。”
没什么补偿一说,他就是心疼,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模样,觉得很是想要安慰,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不是你的错,说来我小产也是怨我自己,我月事不准,推迟也只当常事,谁想到是怀孕……”
见君沉自责的模样,秦忻忻也慌了,连忙解释,还是年轻未曾放在心上。
最后还是一同就寝,秦忻忻身子有些僵直,可君沉未曾对她做出什么,甚至宽慰她快点睡,帮她盖好被子。
君沉的表现也很是君子,只是微勾着唇,望着躺在床上的她,她好乖的样子,躺在那里,黑发已经散落,小脸莹白如玉,只是眼底微微闪过讶异。
细弱莹白的手指微抓着被子的边沿,明显有一点紧张。
可君沉在她身旁躺下,很有君子的风范,一点都没再碰她。
这真的是头一遭……
后来秦忻忻迷迷糊糊睡着了,身子不自觉的卷缩成一团,而君沉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微微翻了个身,面对面瞧着自己的小夫人,睡容恬静柔美。
想亲。
他勾勾唇角,喉结滚动一下,始终还是按捺住心底的那份燥热,他无声叹息一声,还是翻了个身,睡去了。
好不容忻忻对她有所改观,放下拘谨戒备,不过是因为自己温柔罢了,他不可像之前那般直来直去了。
夜里秦忻忻做了一个梦,称不上是噩梦,只是好像是日常,同君沉之前的那些相处。
可她跟他之间的相处,之前白天见面几乎没什么,基本就是夜里。
所以画面有些旖旎,梦里的他俊美高冷,扯她的衣服,咬她的唇,甚至眉眼会闪过不耐,她若哭的话。
他看上去俊美斯文,可动作粗鲁,衣衫褪去之后,很有侵略性,邪妄狂肆的很,看着就危险。
第二日,秦忻忻恍恍惚惚的醒来,昨夜的梦断断续续,倒也不太清楚,而她一睁开眼之后,看到面前很是贴近放大版的俊脸,怔愣了好半响。
傻乎乎看着,半天秦忻忻才想起来,君沉受了重伤,失忆了,所以今天还在她这里宿着。
最重要的是,明明昨天晚上两个人应该是各睡各的,现在她却跑到他怀里去了。
秦忻忻脸红挣动了一下,君沉醒了,黑眸缓慢睁开,慵懒,深沉,危险,在瞧见是她的那一刻,却又懒散温和的笑了,“早,夫人。”
他的里衣有些松散,胸膛十分的热,秦忻忻依偎在他怀中,脸色爆红,稍微手指颤巍巍的比划了两下,“早……侯爷……”
最近君沉不需要处理事务,他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好,最重要的是,陪着忻忻。
之前太忙太忙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君沉眯着眼睛将秦忻忻的小脑袋往怀中按,“再睡一会儿。”
他的嗓音邪魅慵懒。
她身上香香的,好软,真可爱,每天看到她,他可以亲秃她。
事实上君沉之前的确乐忠于亲吻她,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可怜又好笑,只觉得她不经逗,而且身子骨太弱。
秦忻忻努力的双手抵在他的身前,张张嘴,想说不要,可只能吐出一个不字。
声音多少有些难听,她是个哑巴,说话就是不好听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治疗好,但估计声音的音色,也改变不了。光是她自己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心底就一抽一抽的难受起来。
其实刚嫁入侯府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明目张胆的不服她。
那个婆子还是府里的老人,说话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