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坐在餐桌前用晚饭。
由梨回来时顺路还买了一束新的亮黄色和红色交织的花束,替换掉了餐桌上蓝色系的那束。
屋内暖黄的灯光一打,花瓶里便像住着火红色的蝴蝶精灵一般。
“嗯...甚尔你也是咒术师吗?”
由梨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丸子,将其艰难地吞咽下后问道。
甚尔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把碗里的食物都吃光了,才漫不经心道:“不是,我没有咒力。”
她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不是吧,那你是怎么打过他们的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上午来找茬的两人都是咒术师吧?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低声说道:“怎么,你很想当咒术师?”
“那我劝你死心吧,你没那种天赋。”
由梨先是果断地点头说:“对啊!”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摇了摇头,“比起说是想当咒术师,不如说是想要变得更强吧,如果能像甚尔这样没有咒力也能这么强的话,那不当咒术师也没关系的吧。”
“有了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吧?当然也可以去破坏自己看不惯的规则。”
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什么天赋都没有。”
不仅没有天赋,身体素质甚至都还比不上一些国中生。
不过想起等她复活后,也会拥有那种神奇的力量,她的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一点。
甚尔的语气有些不屑,“你管这叫天赋?天真的贵族小姐。”
她不解地点点头,“过于常人的能力都能被称为天赋吧。”
他将筷子往桌上一甩,上半身往椅背上后靠,“那你的天赋就是有钱吗?还是喜欢当慈善家?”
“你这家伙!那你的天赋就是你那手烂得要命的赌技。”
甚尔懒得和她争论,或者说他总是能一句话结束这场战争,让由梨气得跳脚,“剩下的七亿快给我,不然收你利息了。”
窗外又下起了雪,惠搬来小板凳,踩在上面,跟着由梨一起扒着窗沿往外看。
两人悄悄打开了一点窗缝。
“好冷!”
一阵冷风吹来,激得两人一抖,赶紧关上。
“明天再去玩雪吧?”由梨提议道。
惠点点头,回头望向在沙发上瘫着看赛马频道的甚尔。
“甚尔先生要一起吗?”
……
她加大了音量,“甚尔也一起吧。”
久久未得到回复的由梨走过去,抄起一个抱枕就向他砸过去。
“你够了啊,霸占着电视不要自己儿子看,现在话都不回了。”
甚尔只是微微侧身便躲过了她的袭击,语气懒散地说道:“不去。”
说完,他起身关掉了电视往门外走了。
惠压制住失落的心情,拉住由梨的衣袖,说道:“我们俩玩也是一样的。”
*
第二天早上,雪果然已经堆起来了。
两人简单地用完早点,并且穿戴好衣服后就出了门。
小区院子里来玩雪的人不算少,大多数都是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的。
但是两人还是在宽阔的院子内找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
惠其实对于玩雪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单纯地陪由梨一起来而已,他现在正在努力堆着雪人,仿佛在完成某一个任务一般。
“砰。”
由梨搓了一个雪球,一下子把他堆的雪人的身子打穿了。
她接着又一球砸在惠的身上。
“哈哈哈。”看着懵懵的惠,她十分得意。
不过没等她再接着扔下一个,一个雪球,以惊人的力气砸在了她的背上。
她“噗”的一下,面朝下地被砸进了雪里。
缓了好久才在惠的帮助下起身的由梨愤怒地往回看,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熊孩子袭击她,结果看到了抱着手站在那的甚尔。
他看到由梨站起身后,又是一个雪球打过来,这次她又背朝下地陷在了雪地上。
她气急败坏道:“用这么大的力气,你是想砸死我吗!”
“你砸我儿子,不允许我这个当爹的给他报仇?”
“我们那是在玩,你这是谋杀。”
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被砸中的部位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