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怎么舍得把这两只小崽子拿出来换了?”
“嘿嘿,那是当然,别的不说,家里那头老母猪今个你知道怎么了吗?”
“怎了怎了?欸,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一脸好奇的样子,老刘更是得意了:“自然是生了,这次一胎十二头,十二头啊!可是一头都没死去!”
“吹,你就吹吧!那头老母猪还能生就已经不可思议了,你告诉我十二头都没夭折!老刘你不是今个还没睡醒?”他根本不信,不过却笑得欢,这是在替老刘欢喜。
“你个小子可别不信,那头老母猪的身体可是让小娃儿给调养好了,别说这胎了,说不定下胎、下下胎都没问题。嗯……要我说小娃儿那么厉害,我也去找她调调身子,想来过不了多久我也可以一胎四胞。”回话的人是不远处的菜贩,她说话的时候还娇羞的捂脸,看的老刘与他的邻居连打好几个冷颤。
“我说蔡大婶,你这是老蚌生珠,那会死人的,要我说你不用调身子了,要请你男人去调,不不不,应该是让他去看看是否有眼疾。”
“徐老鬼你说啥!”蔡大婶破口大骂:“你个糟老头,老娘那么不堪吗?还有谁让你学着小仔子叫我大婶的?你是不是皮痒了?今天哪怕你拿三十只野兔,也别想我卖你一把菜。”
暴躁蔡大婶可没有吓到两人,大家都老熟了,这商圈根本不是商圈,这些人各有遭遇,有人遭受迫害;有人是战场逃兵;有的远避纷争,他们的过去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们寻到这处避世处。
他们抱团取暖,毫无血缘的陌生人,却反而比血脉相近的族人更亲,虽说都是摊贩,都是一伙人又有谁会买,他们不过是找个时间摆摊,谁家有缺啥互换,最主要目的就是统一时间斗斗嘴,这些商品都是他们自给自足的。
三人谈论这个话题,不免朝他们口中所说的小娃儿看去。
距离不远处,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小小人儿穿的和众人不同,不算华丽却鲜明许多,她绑着长长的辫子,随着脑袋摆动,辫子在后面甩荡着。
她眼巴巴的望着插在扫把的红串串,馋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只?”白须老先生指着一只糖葫芦问道。
“不是!”她用力的摇头,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对方已经是第三次指错了。
看着她的绷着的小脸,老先生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哼!你们都欺负人家!”女孩儿用力的跺脚,双手插着腰:“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这怎么行!”
“对啊对啊!我们以后如果生病了怎么办?”
“是啊,小娃妞,医者仁心,你这样可不好。”
“谁、谁管你们。”女孩儿气道,又一次跺脚,歪头一想,带着薄怒道:“我以后都不和你们说话,不过、不过,你们生病还是可以找我帮忙。”
这话说的让众人发笑,女孩儿心善,这些人谁没受女娃娃的照顾,她心思单纯也成了她们打趣的对象,众人虽然打趣,心底可是感激的很,对这小女孩更是都当成自己孙女来看,否则也不会这般打趣她。
老先生终于取下一支冰糖葫芦给她,他哪里不知指哪一个,这妞都在山鲜少下来,今日来了,老先生抓准机会跟着她闹。
一边将糖葫芦往下放,老先生一边问:“妞儿,你不理我们你要理谁?云小哥?也对,你今年十岁,再过个几年就是大娃了,那时只怕不想理咱门这些老骨头,整个心思都在云小哥身了吧?”
“老爷爷你、你再乱说,我以后真的不理你了!”女孩面薄,被娃爷爷这么一说,小脸红通通的,她恨不得躲回山,偏偏糖葫芦的魅力太大,只能红着脸道。
眼见着糖葫芦就要降到她能取得的位置,偏偏桂爷爷忽然一停,他惊呼道:“云、云小哥!”
“老爷爷,你不要……”小女孩真的有些恼怒了,以为桂爷爷耍她耍瘾了,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握在老爷爷手中的糖葫芦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