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葵伯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这情况两人自然见到了,执剑者被吞噬一空,另一人更是惨不忍睹,此刻怕是剩最后一口气了。
秦云大口的喘息着,呼吸对他而言是奢侈品,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从边缘开始化为漆黑并不断收拢。
唰,长剑一割,视野的黑被痛觉逼退,他不能睡,睡了……就永远醒不来了。
秦云将被鲜血侵蚀的废剑丢开,从储物戒取出两颗丹药往嘴里送,疗伤丸和复体丹,两颗丹药在口中化开,疗伤丸滋补他的外伤,复体丹修补受损的经脉。
只是依然不够,他很清楚伤有多重,更知道经脉被啃食的有多严重,秦云蹒跚而行像酒醉之人,他将横躺在地的狼牙棒捡起,用它撑地,一步一步走出了森林。
“唉……”望着萧索的背影葵伯一叹。
“怎么了?”少女不解,秦云伤势虽凄惨,可不是赢了吗?为什么葵伯要叹气?
葵伯摇了摇头:“那孩子没救了。”
“怎么会!”少女一脸惊讶之色。
葵老苦笑道:“若我知道他身负这等血脉,我就不会等待了,如今……晚了。”
“云少爷不是吃了伤药了?而且妖血被发现应该、应该也没关系吧?他可是逍遥侯的公子,难道会被当成妖异吗?”
方才土球崩毁,那股妖气铺盖开来,不论是少女还是葵伯都清楚感知到那股气息,少女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神不守舍了,那甚至不是同族之血,那是一种高贵的血脉,那血脉之精纯对她造成了影响,让她无法自主的想靠近对方。
“并非如此,那孩子身还隐藏着另一股让人忌惮的东西。”葵伯指着面前那片土壤,那是诺方唤起土突的地方,当时土突割破秦云的手臂,众人的注意都在秦云身,谁也没注意血液的变化。
此刻,那处凹陷下去,如同滴水穿石般出现一个狭小的凹洞,葵老又指向执剑者处,虚无后的执剑者自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可是本该是他的位置却溶出一个大洞,洞的边缘不断沙化同时扩散,仔细看有一道漆黑的气息将一切吞噬掉。
“高贵的血脉就如同王者,它们不会容忍其它的血脉存在,如果出现必定会将对方吞噬或驱逐,就如同龙血与蛟龙血无法同存在一个容器中同样的道理,那孩子身体里存在两种血脉,两者都是王者,他们不愿共存又想独占这副躯体,不断争斗下让躯体五脏受损,经脉崩裂。”?
面向大坑,葵伯心悸道:“他怕是饱受疾苦多年,肉身成了战场,被打得体无完肤,别说修炼就是练体都无法,他在方才的表现,战斗心境之强,求生欲之旺,想来也是成年与这血脉抗争的结果。”葵伯此时怎么不知道狼牙棒哪来的,早就一清二楚了。
“少主。”葵伯凝重的看向少女:“方才他强忍内伤,将侵蚀自身的血液压在胸口,怕是已经经脉崩裂了,下一次倒下,可能……可能再无明天了。”
“怎...怎么会!”少女掩嘴,泪水湍流而下。
“若是您想,便去送他一程吧。”葵伯深知,若不让她去,怕是心念不通透,这对修行者来说是大忌。
“老奴先回客栈等您,切记,待他死后,千万不能碰他的身子。”语罢,他一声低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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