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家,秦云并不了解,只觉得两处的子弟仿佛是不同世家似的。
走的脚都酸了才终于来到正殿门口,接待站到一旁:“家主正在厅内,云公子请。”
“多谢。”秦云拱手道,心底早将对方骂臭骂一顿,这大房子不就是大门直走进来,方才带我绕了一大圈,这不是耍猴么。
大厅内古色古香,两侧各有一排红脚椅,椅面铺棉毯,厅堂正座有位长者,他头发有些灰白坐姿四平八稳,除他一人外厅内再无他人。
想来此人是姜盼儿的父亲,姜一鸿。
姜一鸿气息浑厚,带着一股位者的气息,他的位置与正门口有一段距离,即便如此,在压迫下秦云依旧感到呼吸不顺。
“秦云,向伯父请安。”站到跟前,他拱手道,取出忠叔准备的手礼:“一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伯父笑纳。”
姜一鸿并无动作,由到下将他审视一番,威压随着目光而落,险些让他跌坐在地。
“贤侄人来就好,还带什么手礼呢?快快入座。”
过一会姜一鸿才开口,也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这笑容皮笑肉不笑,可以说尤为难看。
“多谢伯父。”秦云道,便于一侧入座。
“前些日子恰逢学院征试,不知贤侄可还如意?”姜一鸿问道目光如刀。
“小侄不幸落榜。”秦云坦然答道。
“可惜了,不过贤侄也别灰心,每人际遇不同,贤侄说不准会有啥奇遇也说不定。”
秦云表面恭敬道:“秦云谨记。”
“据说外头盛传你是先天无灵根?”
“是的。”
“唉,原来这竟是真的,吾也不知该说贤侄是幸或不幸的好,修仙这一路满是荆棘,多少人在山间夭折,就是想平凡而过也是种奢望,其实仙凡二字是仙好还是凡好还真说不准,只是仙凡有别……。”姜一鸿侃侃说道。
仙凡之间秦云也是感触良多,当然对方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主旨只在仙凡有别。
秦云答道:“仙者如天,凡者如地,不过侄儿始终认为仙凡并非根本,若是有情,凡与仙又有何差别呢?”
其实他多想一句话说,悔婚吧!偏偏又不能这么说,基本这悔婚还要对方说,否则难交代。
快说快说,秦云叨念着,只是事情又岂会这般简单?
姜一鸿叹了口气:“这话说得好,贤侄有这般见解必是豁达之人,小女也能有所托付,不过小侄可也要谨记,往后的议论必然不少,你可要沉得住气才行啊!”
“小侄谨记。”
“说来许久不见逍遥侯,不知近来可好?”姜一鸿又问。
“义父素来喜欢云游,小侄也许久未见。”
这话倒是没假,逍遥侯并非朝廷中人而是修仙者,逍遥侯是当朝圣追封的,而秦云六岁那年搬来分宅,便不曾再见过逍遥侯,就是六岁前也没见几次,至于兄长与次姐倒是见过两次,这一男一女此时身在边疆镇守。
“还真是叫人称羡,也不知未来老夫能否也有逍遥侯这般福气。”姜一鸿笑道,话中有几分是真便不得而知了。
“好了,这副老骨头有些乏了,盼儿还在后亭候着呢,你让厅外的二长老带你去吧。”
“是,侄儿告退。”秦云起身恭敬道。
原来那接待是二长老,怪不得敢喝斥那些弟子。
出了大殿,二长老撇了他一眼,态度高傲的很,挺着肚子鼻孔朝天在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