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触感明明只有稍许的温热感,却如同点点星火,透过凤洛灵的手背肌肤,穿透血肉,深入在了骨髓。
瞬间引燃了如饥似渴的干柴,烧得凤洛灵浑身颤抖面红耳赤,烧得藏在灵魂深处的她无处可躲,在体内四处乱撞,搅得心神不定。
凤洛灵半张的口中,急促的呼吸替换了体内的燥热,泄了几分火气,才得了几许清明,稍许安生。
却不想这股火势稍许减弱,又化为诱人的果实高悬眼前,这般触手可得的距离,引得她心底的渴望化为灵蛇,盘踞在脑中,将仅剩的理智吞噬了个干净,可终究是饱不了腹,转而又攀上树枝,贪婪地朝着果实吐着猩红色的信子。
凤洛灵明知不可轻易亵渎,可谁让其生得这般诱人,勾人心魄。
到底是谁的过错,她已不想去考究,在灵蛇的驱使下,越发地接近着。
丝绸的质感带着丝丝清凉落在了凤洛灵的指尖,反倒是给了她几分理智。
终究是自己贪心了。
她及时收住了手,没了灵蛇乱心,眼中这才入得了旁的事物。
这才发现方才发生的所有,却是丝毫都未影响到夏千琴。
只见小丫头极其仔细地替自己擦拭着伤口,这让凤洛灵对刚才自己的想法感到更加的羞耻。
一直以来凤洛灵对这种行为甚为不耻,可未曾想,当落在了自己身上时,倒是凸显出她也只不过是这世间的俗人罢了。
“包好了,你且靠近些,我好瞧瞧其他伤势。”
凤洛灵应声回神,缠绕着手掌间的布条落在眼中,也不知是小丫头的动作轻柔异常,还是自己溺在耻海中爬不上岸,竟没发现她已然将自己衣衫,撕下包在了伤口之上。
凤洛灵淡淡扫过手掌,发现布条下隐隐有些发黑,她收回手掌详细查看,没有头绪。
又凑近闻了闻,无味。
还未等她问出心中疑惑,夏千琴好似一眼将她看了个透彻。
她居然疑心自己用毒,还真是在小偷的眼里,别人都是小偷。
“放心,我不屑于用毒害人,那只是木灰消炎止血用的。”
这话灌入耳中,隐隐刺痛了凤洛灵的心。
自己并未怀疑她会毒害,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而且她说的前半句,仿佛暗说着不屑自己用毒以达目的手段。
再说了她中的两次毒可都是自愿的,自己并未逼迫,更未使手段暗地下毒,其余的更是子虚乌有之事。
如今换了身份在她的面前,听到这般说辞,竟还是会抵不住心口的那股恶气和委屈在脑浆中搅拌。
“我并未疑心,其次我以为下毒即是杀人于无形的灭敌手段,亦可用于身处危险时的自保,怎么在你口中听起来那么见不得光了。”
凤洛灵埋着头将心中所想倒了个底,也不知为何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一番话,从口中说出偏偏就弱了几分气势,甚至透着丝丝的委屈。
可未曾想,夏千琴反倒是突然站起身,双手环胸地望着她。
“我说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我就厌烦喜欢下毒之人。”
凤洛灵将放在夏千琴身上的目光收了个干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垂着脑袋不作回应。
气氛凝固在空气中,将二人都冰封在了原处,她们各自揣着心中的委屈,谁也不愿再开口多说一句。
夏千琴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每每想起身中的相思之毒,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虽说这毒倒是对她没什么影响,不痛不痒。
但是谁又乐意每日背着定时/炸/弹在身上,时时刻刻威胁着生命。
而凤洛灵给自己下毒,无非就是将来有适当的时机,钳制着夏铮远,折磨他。
这种用心难道就不卑鄙吗?
可撒气归撒气,心头的火气没了,脑中也就冷静了下来。
她的脚下已经开始踌躇着朝着凤洛灵挪了过去,蹲在了她的身侧,手指轻拂过被野狼咬过的腿腹,深浅不一的洞眼钳在她的皮肉之上,周边的组织肉眼可见都已有些红肿,看着都令人心颤发怵。
想来她被咬之时,定是痛不欲生吧。
“方才我说的话有些急,莫要放在心上。”
夏千琴这才将话说完,一阵急躁的呼唤声,并伴着嘈杂的脚步在院外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