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内力传入夏千琴的体内,与秦浦对拼起了内力。
凤洛灵痛苦不堪,而眼前人却中气十足,甚至主动挑衅了起来:“秦相,你怎么就这么点功力?难不成是老了不中用了?”
凤洛灵差点背过气去,她方才生生接住了秦浦的一掌,导致气息紊乱目前也是苦苦支撑。
可这臭丫头反倒是嚣张了起来,激得秦浦更是用尽了全力,而眼下自己又不能明着与秦浦对抗,只有暗中给臭丫头渡内力与之相博,可仅凭体内的一层功力远远不够压制对方,无奈之下便蹙着眉将藏于魂铃的内力尽数拼了出去。
秦浦咬牙坚持,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更是没有工夫与她逞口舌之快,鬓角的冷汗顺着面颊滴落。
让他想不到的是,夏千琴的内力不仅深厚,而且阴狠毒辣,应对不及泄入体内便开始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搅得他丹田处疼痛难忍。
二人四周掀起一阵劲风,只听一声巨响,秦浦捂着胸口步子打起了踉跄,跌倒在前来抚他的小厮怀中。
凤洛灵悄然将金丝收回,侧首默默擦拭掉嘴角的血线,稳住身形站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夏千琴的手臂,将所有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努力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昏厥。
“奴家谢过郡主救命之恩。”
她的话说得有气无力,原本白如皎月的肤色,也变得异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夏千琴将她揽入怀中搀扶着。
“你还好吗?”
怀中人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是对她关心的回应。
她知凤洛灵实力很强,但是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此时看她这般娇弱模样,却以为又是做戏给旁人看,强忍着眼底的笑意。
秦浦将小厮掀翻在地,稳住身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凤洛灵,之前他没有合适的借口羁押她,那么现在他就有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就算自己今日说是被这舞姬所伤,旁人也无从查证。
“来人,此女袭击朝廷命官,给本相打入大牢。”
昏暗的地牢中,摇曳的烛光添加了一丝暖色,从墙缝中透出的冷风冻得夏千琴打了个喷嚏。
她盘坐在稻草上,看向坐在自己衣衫上的凤洛灵,此时双眸紧锁,正在打坐调息。
书中写得凤洛灵可是一个绝世美人,那蝉面下的面目还真是让人好奇的劲,反正都是无聊,四周的囚犯又让赵知府清理的干干净净,不如……
夏千琴搓了搓手,慢腾腾地挪动着身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将手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确认对方的确看不见,放轻呼吸,拈着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
二人的距离慢慢地接近,凤洛灵温热的呼吸,吐在脖颈处引得一阵异痒,眼看指尖快要触及下颌线,心脏猛烈地跳动,抑制不住地兴奋挂在了她的脸上。
“怎么?你的手也不想要了?”
凤洛灵脸上挂着诡异地笑意,打量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子。
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也是习武之人难道就不知道,习武之人的感官异常地敏锐吗?晃手试探的时候只当她是一时无聊寻乐,可现在还妄想揭下蝉面,这胆又肥了不少。
看夏千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亦不敢言语,轻呵一声。
“臭丫头,反正眼下也无事可做,不如我们算算总账如何?”
凤洛灵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瞧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断,更觉有趣。
“算,算什么账啊?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说话间准备将自己的手收回,可手腕处传来的温度告诉她,痴心妄想。
凤洛灵握着那纤细的手腕,视线打量着她微颤的眼睑,又故意泄了几分杀气,随即手掌中传来一阵颤栗。
“你既听不懂,那我便一件件仔细说与你听,如若你还听不懂……”
她手上用力一捏,凑在小丫头的耳旁继续说道:“那你这一生就该走到头了。”
说完她手下一松,夏千琴像是失了魂一般便跌坐在地。
凤洛灵蹙着眉,看向坐在地上的夏千琴突然换了一副模样,眼中含泪紧咬下唇。
“姐姐,你别这样嘛,妹妹我天生胆子就小……”
还未等她说完,凤洛灵就已经控制不住胃中想要吐冲动,一掌击在了她的胸口,看她两眼一翻昏倒在地,还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