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堆事儿也确实是能尽快办好为好,赵平野便让司机掉了一个头,只希望这些程序能够快点走完。
可到了那里之后,他就对蒋南雪前面说过的话有些意动了。
若是可以的话,还是要找个懂财务法务的人来才是。
有张玉梅的推波助澜,再加上最近天齐本就陷入了泥沼,事态的发酵要比刘以筠预想得更快。
整个天齐上上下下都充斥着流言蜚语,说原来刘以筠也不是什么正派的董事长,竟也会做出左手倒右手这种不体面的混账事儿。
还有人说是不是天齐要破产了,以至于刘总开始套现公司的钱,要是没人发现的话,是不是她就要一笔一笔把公司的钱套光变现,然后将这堆烂摊子丢给其他人跑路了?
其中还是有一些为刘以筠人格魅力征服的人再为刘以筠说话,说本来这家公司就是刘总的,人家拿点钱走怎么了?
只不过这些话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更大的声讨之中,毕竟公司利益与他们息息相关,而刘以筠与他们无关。
“嘿,真神了,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张玉梅坐在办公室内喝着茶,一脸高深莫测,“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只要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支持我就好了。”
“当然支持你,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徐华道:“可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玉梅风轻云淡喝着茶,不吭声。
徐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啊?”
张玉梅摇了摇头。
“合着你就是不相信我呗?我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怎么了?”
张玉梅道:“别着急,明天董事会上你自然会知道。”
徐华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说,暗骂了一句装什么。
张玉梅将徐华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也不吭声。
她确实不大相信徐华,谁知道他会不会折服于刘以筠的魅力,心甘情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
同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刘以筠实在是绝代风华,那种专业演员都难以模仿而来的气质实在是令她嫉妒。
她不止一次临摹刘以筠的神情举止,甚至是她那面无表情的、漫长深邃的沉默。
原她一个司机曾奉承她道她越来越像刘总了,她当场大怒将其炒掉,说自己凭什么要像其他女人?可转头又暗自自喜。
她只得叹息,所有女人都愿意是刘以筠,可所有女人都不是刘以筠。
不过幸好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徐华,起身走到卫生间,这才小心接通了电话。
就算此时已经是胜券在握,可对手是刘以筠,她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电话里的人说他再三确认这五百万确实是在刘以筠老公手里买到的,还说似乎是对方非要卖给刘以筠这五首歌。
末了电话里的人又说,虽然为刘以筠走钱的那个红发女人没有找到,但是他已经打探到那个装着“歌”的文件袋在哪里了,最后问道要不要在给他几天给他找到那个红发女人,或者私下找一下白琳,以便确认事实。
“不用了,”张玉梅冷笑回道:“明天就召开股东董事大会了,你只要确定那个文件袋没有出篓子就行了。至于白琳?她唯那个女人的马首是瞻,找她就等于败露。而且她非常精明,细心到令人发指,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在第一次知道刘以筠已经结婚之后,她就百般打探到了其丈夫的消息,早早已经确定对方不过是一个蒙先辈赐福的庸人罢了,甚至她还百般惋惜刘以筠怎么就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就算她再怎么嫉妒对方,心中也忍不住这样去想。
挂了电话,张玉梅满脸笑容走出了卫生间。
徐华抬头看她。
她轻描淡写瞟了徐华一眼,缓缓坐下,转头看着窗外。
幸好啊。
幸好刘以筠这个女人就要被她拉下神坛了,嫁了一个庸人,果然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悲哀。
她实在是难以压下总是忍不住勾起来的嘴角。
徐华斜瞥着她,低下头嘀咕了一句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