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拍了拍贫瘠的胸口,自信道:“阿慈姐姐放心,我现在已修得一身武艺,对付那种跳梁小丑完全不在话下!逮住他暴打一顿,他根本还不了手!”
甘慈犹疑道:“真的?可是那样的话,你岂不是犯了法?还是不要了吧?”
云昭昭心里一急,臀部被打之仇安能不报?
云昭昭英气勃勃的眉翘到天上去了,她笃定道:“阿慈姐姐放心,我云某人走南闯北十余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对付小人我是绝对不会讲江湖道义的!
等我拿着黑布袋往他头上一套,到时候他是个扁担我能把他搓成圆的,是个板凳我给他削成宽的,别说安全度百分百,他连我的面儿都见不到呐!”
甘慈仍是担忧:“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伤了你……”
云昭昭摇着甘慈的手,撒娇道:“好姐姐,好姐姐,我这是为民除害呢,你可不能不帮我!”
甘慈陷入极度的纠结当中,要说对于柳河,她其实没有多少恨意,就是有些害怕。
万一云昭昭折在他手里,自己岂不是做了坏事!
可那个柳河确实有些败类,若是昭昭能教育好他,让他浪子回头,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云昭昭见甘慈已有动摇,忙道:“阿慈姐姐,你放心吧!我有数的,不会失手了,也不会让人看到的!”
说罢,云昭昭随手拿起一只柴木,徒手将其掰成了两截:“我真的很厉害的!”
甘慈又一次被震惊,事已至此,她知道,再多的阻碍也没有用了,只好将柳河的住址相诉:“你一定要小心哦……”
云昭昭握紧拳头:“嘻嘻,我当然会小心!这一次任他再使什么诡计花招,我也不会中了!”
哼哼,臭不要脸的柳河!这次无论你怎么再求饶服软,我也一定要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
赵县尉并不轻松,他也是才知道,自己的新任捕头上任之前就给自己捉来了一个通缉了老久的恶人。
这个屠阜可不简单,纵横赵州害死了几十条性命,当街杀人、灭门惨案犯过十数起,残暴至极毫无人性,早就被列为极其重要的犯人。
而且屠阜被抓之时身上染血,明显是刚做过恶事,但众捕快在屠阜被抓的附近大肆搜寻了一番,结果只看得路上的血迹,并未见得什么尸体,更是觉得离奇。
是以屠阜刚一醒过来,他赵县尉来不及吃饭,就带着跟班就去牢里审问了起来。
“你便是屠阜?”赵县尉居高临下地看着狱中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冷声喝问道。
屠阜抬头眯眼愣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是哪个捉住的我?”
赵县尉对他这答非所问的态度极为不悦:“你身上染血,可是才害了什么人?”
屠阜冷冷地盯着赵县尉的黑面庞,露出了诡异的笑,他手舞足蹈着,用至轻且柔的声音说道:“是啊,杀了,杀了,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他的脑袋,看上一看……”
赵县尉听着他平静至极的语气,忽然脊背有些生寒……
他隐隐感觉得到,接下来的日子里,绝对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