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云昭昭成功胜任了捕头之位,而张允则在韩县令的强烈邀请下前去赴宴。
云昭昭并没有跟去,而是与赵县尉私语道:“敢问大人,县衙中可有一位姓甘的仵作大叔?我刚才寻觅了一番,竟没有见到。”
赵县尉面色一肃:“云捕头与甘仵作有旧?实不相瞒,甘仵作已离世多年了。”
“啊?甘大叔他竟已……”云昭昭面露悲戚之色,“那……甘大叔之女甘慈,如今可还好?”
赵县尉点点头:“如今甘慈接任了其父之职,只不过无命案出现的话,她不必出入衙门。”
云昭昭一喜:“实不相瞒,我幼时便是平棘县之人,那时因一场大病险些离世,若无甘大叔救治,怕我早已化作了一抔黄土。此次来到平棘县,便有拜见恩人的想法。敢问大人可知甘慈姐姐的住处?”
赵县尉对此自然没有什么隐瞒,听到甘慈的住址后,云昭昭拜别了他后,喜滋滋地离去了。
赵县尉望着云昭昭风风火火的样子,心下沉沉一叹:衙门里有一个女仵作就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个女捕头……
尤其还是这种热热烈烈的性子。
唉,这日子怎么感觉消停不下来了……
……
云昭昭出了衙门,一路向西城赶去,她要去拜见甘慈。
对于甘慈的印象,云昭昭很是深刻。
那时她们都还很小,两家大人又很忙,病重的云昭昭都是由甘慈照顾的。
在云昭昭的记忆里,那个温柔可爱的大姐姐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只是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她还记得自己吗?
按照赵县尉给的地址,云昭昭成功找到了甘慈的家,可她敲了一阵子门,却根本没人应。
就在她准备败兴而归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软趴趴的声音:“请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正是回家取药酒的甘慈!
云昭昭霍然回头,眼睛瞬间发起光来:“是……阿慈姐姐吗?”
“你是……”甘慈歪了歪头,一时间竟想不起来眼前之人是谁。
“是我啊!我是昭昭啊,阿慈姐姐,你不记得了?”云昭昭亲切地上前揽住甘慈的胳膊,“我们小时候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呢!”
“哦~是昭昭呀!”甘慈猛然惊醒,“呀呀呀,昭昭你变化得太大了,当初病恹恹的,现在都出落得这么好看了。”
“阿慈姐姐也是啊!当初面黄肌瘦的,现在却……”云昭昭扫了甘慈一眼,有些不自然地护了护胸口。不知怎的,她的这个动作忽然让她想起了那个“柳河”的一句话,紧接着她的面色顿时含怒。
好家伙,原来你说的“板上钉钉”,指的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