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见此不由心底一松,他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彻底上了袁氏的贼船了,不过自己也没办法,谁让袁家是除了阉宦大汉朝最粗的大腿,自己不抱住还能抱谁的。
文丑也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从此卫恒就真的是自己的朋友了,毕竟如何卫恒如果真怕了赵忠改换门庭,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大恩自己都会把他杀了。在文丑心里只要和阉宦扯上一丁点关系都是自己的敌人。
“那现在我们还是渡蒲津去关中一趟,还是转而向东渡茅津,直达河洛。”董狐看着卫恒说道。
“张大哥你返回安邑,带我堡中精锐部曲,前来蒲坂,我们大张旗鼓渡蒲津前往终南山拜访真人,在沿崤函通道前往睢阳。”
“少君放心,某两日必到。”
张喜说完竟也不看众人一眼,扭头就走。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不想仲道麾下竟有如此人物不动如山、动如奔雷,却是我小看天下英雄了。
不知仲道为何非得往关中一行。”
卫恒正色道:“叔恶,我此去睢阳本就不准备当那劳什子郎官不过是想去见见世面,不过既然今天既然认识了叔恶,那睢阳不去也罢。”
“哦,看来仲道是想去关中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了。”
文丑闻弦歌而知雅意,如何能不知道仲道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去睢阳本就是为了找袁氏当靠山,却不想在这里认识了自己,所以既然已经与袁氏牵上了线搭上了桥何苦在去那虎穴走一遭,真是一个精明的小子。
不对他为何要聚集族兵,难道他不是想为官,而是想为将,不由疑惑的看向卫恒。
只见卫恒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叔恶不是我怕了赵忠,只是我位卑而力薄就算入的朝中又有什么益处,不如谋些军功丰富羽翼,再回朝中不迟。”
“善,大善。仲道放心,我定会为仲道促成此事。”
悬月当空,繁星点点,后宅堂中灯光摇曳,昏暗的房间卫恒与邓孝董狐安坐榻上,
“仲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军中效力,可你毕竟是卫氏子弟,家传儒学,只要按部就班日后说不定也能够金印紫绶。何苦要去军中遭罪。”董狐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阿狐还不知道我的志向么?”
“就是,想二哥自从卫家堡以来那一件事不是惊天动地,当官有什么意思,要我老邓说男儿就应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那仲道如何能知道袁逢能答应你的要求。”董狐又问道。
卫恒笑着摇了摇头:“阿狐又错了,不是袁逢,而是袁绍,我相信他。袁绍袁子初。”
睢阳,司空府。
只见一衣衫朴素的青年儒士卧于榻上,端详着手中文丑给他飞鸽传来的信书,足足看了三四遍。
既然文丑如此相信这个家伙那吾也信这个卫仲道一次,除宦大业如果能得河东卫氏相助,也定有益处。
只是把他安排在哪里呢?
袁绍揉着额头思虑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