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不由想到太守行春的时候,像一个老农般的郡丞李岩躬身向自己行礼的样子。
哪日李岩说道:
“老夫本郡郡丞,大阳人氏,姓李名严。
大阳近几年受韩毒龙祸害,百姓无一日安宁,破家灭族不知凡几,就是老夫家里也是深受其害,老夫今日也替大阳百姓谢谢卫君。”
李岩对自己说的话如今还历历在目。
大忠似奸,大奸似忠一点不假。卫恒心里如此想道。
这几日自己与张时裴潜到处游玩,并且带着舞清,就是让李岩的杀手知道,舞清还活着,如今阿邓与狐狸枕戈待旦就等他自投罗网。
“仲道,这已经好几天了可是还是没有杀手动静可怎么办。”张时忧虑的说道。
卫恒神秘一笑说道:“阿时原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可是现在我确实想到一个笨办法。”
张时一听来了精神忙问道:“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听督邮书佐进来禀报说县令王骞来了。
卫恒大喜对张时说道:“阿时不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就起身出去迎接王骞去了,裴潜、张时紧随其后。
三人出来院门,就看见王骞在门口转悠,来回渡步脸上满是焦急。见卫恒出来,只见王骞一拍大腿大喊道:
“我的督邮大人,我总算见到你了,想见你一面,竟是如此艰难。”
卫恒见一县县令如此窘态,不由一乐,施了一礼,躬身请道:“王君快请,堂中说话。”
王骞回执一礼言道:“不敢,督邮大人先请。”
四人一番推辞谦让来到大堂。
“督邮,不知现在案情进展如何,可有眉目,如需用骞之处,还请督邮明言,骞敢不尽力。”
王骞刚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王君,你别说现在真到君出力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卫恒就将程铨交代的事情,以及孙国被杀的前因后果,向王骞大致说了一遍。
王骞听到杀孙国的竟另有其人,不免一惊,可是听到孙国原来是郡丞李岩之人,因为去年河东军粮贪腐案,才被灭口,而在郡中毫无存在感的老好人郡丞竟是如此深藏不漏,差点把下巴惊掉。
王骞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自然对李岩深恶痛绝。再加上他就是太原郡祁县人,去年使匈奴中郎将藏旻所带的兵卒大部分都是并州二郎,其中就有王骞的同乡朋友。
现在知道藏旻之败竟然有李岩的功劳,王骞如何能不怒。
只见他起身来到堂中,对卫恒一礼道:
“仲道,骞原来只觉仲道年幼,太守辟仲道为我郡督邮实在不智,可是现在看来,督邮儒虎之名,果然不假。
督邮刚才让王骞做何事,只要能把这些贪赃枉法唯利是图的奸邪小人绳之以法,我王骞做什么都行。”
卫恒看着一脸真诚的王骞,他如何看不出之前他对自己,看似恭谨,实则鄙夷不屑。
这会见王骞终于认可了自己也是一阵高兴。
起身回礼说道:“王君大德,恒敬佩不已,为郡国除奸,乃恒分内之事,王君能助恒,恒感激不尽。”
之后几人商议了一番,定下计策,已然深夜。
众人便在在驿站各自安歇。
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