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也是实在厌烦了周围别人异样的眼光,便求得父亲把自己“发配到”平阳打理俗事。因为卫恒身体的原因,再加上卫恒同产弟卫觊也是资质非凡,卫扬心疼儿子就把他打发到平阳卫家堡将养身体去了。
正在卫恒思绪万千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感觉堡中一阵骚乱,就在这时堡中武士前来报信说道:“少君堡外有两伙人打了起来胡高统领让小人赶快请少君前去商议。”
卫恒有些纳闷,平白无故怎会有两伙人在自己门前闹事,不过事情紧急便不多想让武士引路,向大门走去。路上堡中佣户皆手持武器枪棍立在路旁等卫恒吩咐,卫恒不免嘱咐一番挑了几十个壮汉,向大门行去。
卫恒来到大门听见堡外乱糟糟的,想必两方人已经交上手了,便赶快顺着马道上了围墙。刚上了围墙,就见一名头戴巾帻,身着札甲,满脸络腮胡子的方脸大汉,正是卫家堡部曲统领胡高,向他迎了过来抱拳说道:
“少君,属下来时他们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缘由,某已经派人下去打探消息去了。少君莫急,如果这些人真要在此行凶闹事,某定然出去将他们赶尽杀绝。不过是一群毛贼也敢在卫家堡闹事。”说完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中的环首刀。
卫恒并没有接话,扭头看向堡外打斗的人群,一方人多大约两百来人,大多是饥寒交迫的流民。另一方只有十几人,看装束像是游侠儿,鲜衣怒马,气势很是不凡。
而此时正在打斗的是双方领头之人,一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挥舞着碗口粗的树干,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另一人是一少年,骑着黑色烈马,手持长枪腰挎三尺长剑,左突右刺,也是虎虎生威,可是凭骏马之疾,长枪之利竟是奈何不了大汉分毫。
卫恒看到这里那还不知道自己家的胡统领是色厉胆薄,忌惮下面两人武力。不由的对胡高撇了撇嘴说道:“有劳胡统领点齐一百堡中精卒随我出去列阵,看看他们究竟什么来头。”
一会功夫胡高就点齐人马簇拥着卫恒向堡外行去。
一转眼功夫场上战局就有了变化,只见刚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汉子因为气力不支,防守渐渐有了疏漏。少年看出了这一点依仗骏马长枪,不在于大汉硬碰硬,而是打起了游击。
卫恒看到这里知道这样下去大汉迟早落败,赶忙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我府门滋事,快快停手。否则定叫尔等好看!”卫恒说完一百武士便开弓搭箭,严阵以待。
场中两人战至胶着,浑然不觉卫恒开了大门,列了兵阵。听到卫恒一喝,才回过神来,两人眼神互相看了一眼,便同是收兵罢战。
骑马少年抹了一把脸上汗水,将长枪投在地下,入土两寸大声喝道:
“痛快,痛快!
忒那汉子,某仗着兵器骏马确实胜之不武,某甘拜下风,输在你这等猛士手中,某输得不冤。哈哈哈!”
大汉只是冷冷的看了骑在高头大马,刚才和自己交了一手的少年一眼也不说话,扔了木杆,扭头就向卫恒走去。
到了近前,一拱手问道:“前面君子可是人称病公子的河东卫仲道?”
卫恒嘴巴抽了抽很是无奈的回道:“我是河东卫恒,不知壮士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某是平阳人士姓张名喜,因范氏欺压良善,不法害民。吾等庶民已无活路。吾等在平阳听说“卫侯嗣,病公子。医我病,与我食”知道君子乃是一等一的善人,还望君子收留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