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熊楮墨身形一晃,他的心里还留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哭丧着脸说道:“他的儿子不会叫噶尔丹吧?”
阿明达兰嘴巴长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震惊不已的说道:“哎呀,他生下来就被送到布达拉宫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熊楮墨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被阿明达兰强睡了不说,这下直接把所有的人都送到了战争的边缘,这事情要是暴露了直接准备迎接准噶尔部和和硕特部的怒火吧。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阿明达兰连忙弯腰搀扶熊楮墨,一脸关切的问道:“哎,你坐在地上捡石头干嘛?”
熊楮墨攥着一块石灰石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要红烧石头!”
阿明达兰嘟着嘴,看着额头冷汗直流的熊楮墨不满的说道:“至于嘛,胆小鬼,噶尔丹还是个小屁孩呢!”
熊楮墨一听跟康熙死磕的噶尔丹还是个孩子立刻来了精神,看来他得迅速的弄出水泥和钢筋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只有凭借足够强大的力量做保障才能活着,才能舒服的活着。
自己的仇人也不少,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也不多准噶尔这一个。
他甩了甩头,拉起阿明达兰的手笑道:“没什么,能遇上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爱情万岁!”
阿明达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心中一阵感动,举起熊楮墨的手冲着他嫣然一笑,吐气如兰的喊道:“爱情,万岁!”
洪水堡,小山高的石灰石粉末已经被王叔远用的见底了,他已经失败了上千次,还是没有找出熊楮墨说的合适的比例。
带着口罩的王叔远瞪着一双熊猫眼站在一口大铁锅前,用特制的铁锹飞快的搅拌着锅里的石灰石粉,摸了下脸上的灰尘,汗液在他的脸上留下两道黑乎乎的痕迹。
他把手中的铁锹“当啷”一声扔到了地上,摘掉口罩满脸沮丧的说道:“信了你的邪,老子不干了,尼玛,又失败了。
你知道大家管我叫什么吗?叫太上老君!说我是炼丹的!”
熊楮墨摘下了厚厚的口罩,脸上最白的就是牙了,没心没肺的笑道:“特么的,孙梧藤这嘴忒损了。咱这那是炼丹呢,咱这是实验,科学实验。”
王叔远一屁股坐在地上,穿着粗气忿忿地说道:“还科学实验,这尼玛跟炼丹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去跟着孙梧藤去烧制城砖呢,至少能看得见东西。”
熊楮墨关了火,笑道:“实验跟炼丹差别大着呢,实验是科学的探索和摸索,有数据支持的,能避免下次犯同样的错误。炼丹就纯属概率事件了,充满着偶然性。
你看,五六天咱们就排除了这么多的配方,只要找到最佳比例,咱们再等比例放大,就能批量生产的。
哎呀,老王,烧砖烧水泥都是革命工作,就是分工不同而已。再说你不是力气小嘛,这可比烧砖轻松多了。”
王叔远撇了撇嘴,举着满是茧子的手悲愤交加的说道:“拉倒吧,血淋淋的茧子就在眼前,你少忽悠老子了。你天天的甜哥哥蜜姐姐腻在一起,把门一关赛神仙,老子还指着这双手过日子呢!”
熊楮墨把铁锹往地上一扔,掐着王叔远的脖子骂道:“我尼玛,你个狗日的又去听墙根了是不?”
就在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