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东条将军发来急电!”
参谋拿着新到的电报,急匆匆来到两个焦头烂额的师团长面前。
这些日子,工兵修桥,晋绥军炸桥。
晋绥军炸了桥,工兵再修,然后晋绥军再炸……
已经把两人折腾的鬼火冒。
东条将军昨天就发来了急电,命令他们两个师团务必马上加快速度赶过去。
可是到了今天,结果就是新抢修好的桥,刚刚又被摧毁了。
两个师团的士兵,除非是长上翅膀飞过去,要不然,就只能继续想办法修桥。
至于绕路,得走半个月,东条将军那边根本等不及。
而现在,东条一郎将军再次发来急电。
两个师团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东条一郎将军那边又再催促他们两个师团了。
其中一个师团长接过电报一看,神色登时顿住了:“八嘎,这,这,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另一个师团长狐疑凑过去,很快也顿住了。
今日,晋绥军已经对东条一郎的大军发动了反攻,并且已经撕破了大军的防线。
大军现在危在旦夕了,东条一郎将军命令他们,哪怕长出翅膀,也得马上过去支援。
长出翅膀,这显然是荒谬的,人又不是鸟!
“八嘎,赶紧传我的命令,把工兵偷偷造出来的船拿出来,载着士兵们过河!”两个师团长都是立刻大吼。
没错,被困在这里,他们不但让工兵们修桥,同时也在让工兵们造船。
当然了,由于材料稀缺,造出来的船很有限,只有三条小船,刚刚不久才完工。
这船本来是打算偷偷在晚上运输点兵力过去,然后占据桥的对岸,以防止晋绥军再次炸桥。
但现在大军那边等不及了,两个师团长只能暂时弃了修桥的念想,而是抓紧时间用造出来的小船运输兵力过河。
“他娘的,八路专家果然预料的不错,这小鬼子果然造了船啊。”小鬼子的三条船刚刚拿出来,就被对岸的晋绥军给发现了。
晋绥军的炮兵没客气。
轰!
轰!
轰!
……
一阵炮击之后,三条小船碎成了无数的烂木头。
“八嘎,该死,该死!”眼见着三条小船没了,鬼子们气的七窍生烟。
“师团长,晋绥军太狡猾了,他们炸坏了我们的船。”鬼子兵朝着两个师团长汇报。
两个师团长听着炮击动静的时候,也感觉不妙。
现在一听汇报,两个都是狠狠跺脚。
“八嘎,这下怎么办,没有了船,我们拿什么过河去救大军啊?”
“将军,我们还有一些木板,也许可以让士兵们攀着木板游过去。”有人建议。
“你游一个试试!”两个师团长毫不客气,现在是夏季了,雨水多,河水已经变得浑浊湍急。
人想要攀着木板游过去,那是痴人说梦。
要不然,两个师团长早就让人攀着木板游过去了,何必还造船。
两个师团长拒绝归拒绝,但还是有鬼子兵不信这个邪,真去试了。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凡是试图抱着木板游过去的鬼子兵,都被卷到河底。
要不是身上绑着绳子被及时拉回来,尸首都找不着。至于木板,早被卷没了踪影!
然而,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来了。
有军医走过来,对两个师团长汇报道:“师团长,有个不好的情况。
“怎么不好了?”两个师团长询问。
“军中有人生病了。”军医回答。
“几万人,有人生病,这不是很正常吗?”两个师团长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昨天晚上有几百人生病了。”军医继续说道。
“几百人昨天晚上生病了?”两个师团长一听,表情就显得肃穆起来。
首先,师团的士兵全部都是非常健康健壮的,没那么容易生病。
哪怕偶尔有人生病,数量也并不多。
而昨天晚上,一下子病倒了几百人,这可就不正常了。
“他们生的是什么病?”两个师团长询问。
“这个,这个……”军医支支吾吾。
“怎么了,莫不是吃坏了东西?”两个师团长质问。
“不是。”军医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他们可能得的是瘟疫……”军医的话没有说完。
两个师团长唰的一下子就站起来,眼睛瞬间露出寒芒:“八嘎,你把话再说一遍!”
瘟疫,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那可是死神!
在它面前,任何健康和健壮都显得苍白。
一场瘟疫,控制不好,别说灭掉一支军队,哪怕灭掉一个国家,也不算什么。
军医面临两个师团长可怕的表情,他不敢抬头:“我怀疑他们可能得了瘟疫……”
啪!
啪!
军医的话没有说完,两个师团长一人一巴掌打了过去。
军医的两边脸立刻浮肿起来,清晰的手指印呈现。
“八嘎,蠢货,你是军医,对于士兵们的病情,你怎么能用怀疑和可能两个字!”其中一个师团长大骂道,“你这是在动摇军心!”
另一个师团长吼叫道:“你给我锊直你的舌说话,那些士兵究竟得了什么病?要不然,我就以蛊惑军心枪毙你!”
军医挨了巴掌,面临两个师团长的威胁,他本来都还有些心理侥幸,也许是他误诊了呢,也许大军还有生机。
但现在,他这点心理侥幸消失了,他站立的很端正,语气也显得稳定起来:“我十分确定,他们得的是瘟疫!”
啪!
啪!
军医话音一落,两个师团长还是发飙了,两人又同时打了军医巴掌,呵斥道:“八嘎,我看你是找死!这里荒无人烟,连鬼影子都没有,你说士兵们得的是瘟疫,他们的瘟疫是哪来的?”
要有瘟疫,也得有病源。
可这片荒野,活物都没有,哪来的病源?
士兵们每日喝的水都是烧开了喝,食物都吃的熟食,怎么会有瘟疫病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