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哭爹喊娘一阵,也没获得多少同情,反而是妇女主任冷笑道:“你心里只有你那个闺女,家良那孩子病得没了知觉,你瞎啊?”
鲁翠娥表情一僵,视线落在叶二弟身上,立刻又变得阴毒无比。
怎么还不死?
她是想着这小子死透了再去喊人来给他看看,然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把人埋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叶家这两个带棒的小子,谁让过去她总是被人笑生不出儿子呢!
而这小子一向反骨,不好管教,死了正好。
云春来亲自过去帮着把叶家良抱进屋,堂屋里还有半桶泔水,他气得一脚踹翻,“家良的屋在哪儿?”
叶璃故意道:“在柴房。”
云春来一听,表情更加难看,还是叶小弟引了路,到了后屋,小小声说:“伯伯,这是我和姐姐哥哥一起睡的房间。”
这间后屋只有墙上那半点大的小窗子,光线昏暗潮湿,没有床,只有地上铺着的稻草,上面铺着丰收时节用来晒谷子的篾席,叶璃姐弟三人就是睡的这里,共用一条破破烂烂有些年头的发霉破棉被。
几乎就跟猪窝别无二致。
妇女主任和其他进来看热闹的社员看了也是直摇头。
其实现在很多人家住的环境都不太好,一家人兄弟姐妹睡一起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糟糕成这样也不常见。
考虑到现在叶二弟伤成这样,睡这样昏暗潮湿的环境怕是不好,于是大队长直接把孩子抱到前屋,叶璃直接推开一扇门,“要不先睡我两个姐姐的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