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狼灵从雷泽的背后涌出,一下一下地攻击着深渊法师的护盾,各种元素反应不断发生,令它更加的脆弱。
下一秒香菱从空中的阳华之花上跃下,“让你尝尝师傅的枪法!”
火红的轮舞包裹着她还有锅巴的身影。
啵,的一声,冰元素护盾终于见底,碎裂开来,深渊法师那瘦弱的身躯瞬间淹没在元素的浪潮之中。
“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阿贝多摇头,“不甘心又能怎样,你们活着的时候尚不能反抗成功,成为了孤魂野鬼,又能有什么用呢?”
另一边,安烬也将这只特别的霜铠王的冰霜护甲彻底剥离,如同剥掉一只虾的外壳一般,然后挥舞着单手剑大开大合,凭借自己的蛮力在霜铠王裸露的皮肤上切割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只霜铠王也是战斗高手,尽管它理智不再,但是战斗记忆依旧保存在这幅野兽的身躯之中,不断地在安烬的攻击下腾挪扭转,一次次避开安烬的致命攻击,然而对抗终究有结束的那一天。
当它的血液流干,体力耗竭的时候,就是它引颈受戮的时候。
“我会完整砍下你的头颅,就当是对你最后的敬意吧,再见啦!”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银灰色的能量蒸腾之下,一颗大好头颅落下,象征着雪山古国最后的被埋葬的倔强。
“结束了……”
安烬看着它们过度扭曲甚至不能保留尸体的身躯,感到了一丝哀伤。如果不是钟离,想必归离集中的大家在千百年后再见,也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吧……
感伤就到这里为止,看着灰暗的死寂的地脉树,安烬感到了一股不祥。
“香菱,阿贝多,带着他们出去,这一次接触地脉树,我想绝对不会平静……”
阿贝多告诫:“那就最好别碰它,地脉的力量不是能够轻易驾驭的存在。”
“嘿,那是你不了解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说着,安烬将右手贴在雪山古树枯萎的树干之上。
“啊——啊!”
一声声惨叫声将安烬包围,这一刻,安烬仿佛回到了两千多年之前的那个时刻,不,它远比那个时刻更加混乱,更加疯狂。
地脉是一切的集合,它汇聚了一切,也将这一切提纯,升华,甚至超越原本的存在。
“我认识你,啊,卡俄斯,你不是应该和我们永眠在地脉之中吗?”
“卡俄斯?”
“卡俄斯!”
“你不应该复活的!不应该!”
“不对,他和我们还在一起,不,卡俄斯!”
“你也是神,你也是罪孽,来和我们一起沉沦吧!”
“我诅咒……”
无数嘈杂的思绪将卡俄斯包围,这些几乎都是这片土地上死去生灵的遗恨,一切都来得太快,太惨烈,以至于时间还来不及抹平一切。
无尽的仇恨和黑暗淹没了安烬的感知,就像是置身于深渊之中一样,冰冷,麻木开始向他攀爬。
“不,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们这些虫豸纠缠的……”
安烬的理智从未丧失,安烬的灵魂依旧坚固,牢不可摧。
“我看到你了,出来吧,我呼唤你,卡俄斯!”
黑暗之中传来了曾经卡俄斯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这一刹那,宛如红日初升,其道大光!一切都被点亮了,另一个安烬自光明中降临,来到安烬的身边。
他轻轻拥抱了安烬本体的身体,然后虚化,消失,化为一朵金银二色的小花。
“这个是——生之花?我的圣遗物?我?”
重生之后,他第一次如此惊喜,原来,他的故事也一直被地脉铭记。
“卡俄斯的初心,飞鸟还故乡,狐死必首丘,这便是推动卡俄斯前进的最初动力。”
一段卡俄斯的独白之后,生之花便不再发出声音,轻轻落在了安烬的腰间,融入进去。
属于卡俄斯曾经的记忆与力量如今如同洪水一样涌入安烬的身体。
“我的权能开始复苏了?”
安烬抬起手,无形的空间在其上收缩,膨胀,引得周围的一切都在震动,坍塌,甚至整座雪山都在微微颤抖。
空间的最初权柄——膨胀、收缩。
散去手中的空间能量,蒙德雪山的颤动还不停歇,甚至愈演愈烈。
还未好好体会力量回归感觉的安烬下一秒面色大变:“不好!这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