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油条,馄饨,这一餐美呀!”
10月12日,尝了一餐东方人地道的早餐后,唐宁开始逛起了圣保罗的震旦街。
震旦街是海外东方人聚集的地方,漂洋过海的东方人离开家乡在异乡打拼,人生地不熟,言语不通,只能聚居在一起,彼此也好照应。
随着人口的增长,主要是国内新来的移民日益增加,当初东方人聚居的村落渐渐地发展成为一个城镇,这东方人的城镇又被大城市包围着,成了城中之城,这是历史遗留下来比较特别的产物。
圣保罗的东方人数量有两万多,没有日本人多,不过也不少了,他们大部分在唐宁旗下的工农矿业干活。
逛了好几个街区,往来的都是黄皮黑发的东方人,他们的衣着风俗跟国内差不多,走在这里的白人看来也会有异国他乡的味道吧!
震旦街的建筑有些比较时髦,用水泥混凝土建的,也有不少是木材建起来的房子,楼房一般不高,都是两三层楼的样子。
或青灰或褐红的瓦,翘起来的房檐,还有地上的石板路,看起来挺怀旧的。
唐宁离开东方魔都很久了,好像没有真正领略过中国古色的建筑。
如今在这边的震旦街终于看到这些遗留着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子,所以看得兴致盎然。
“朝才,有没有感到亲切啊?”唐宁问了问跟在背后的随从。
“是啊!”朝才感慨地道。
他的舅舅是个秘鲁人,在那经营着一个农场,朝才以前就在农场里干了几年,直到后来在美见了唐宁。
朝才有时还帮他舅舅应付一些生意买卖,会葡文,西文,英文,所以比常年生活在震旦街的那些人多了不少见识,如今故地重游,别有滋味。
震旦街有些人终生都没有步出震旦街,对他们来,走过几条街道,一下子就是另一个世界了,面对陌生,有些人宁愿窝在熟悉的角落里也是人之常情。
让唐宁津津乐道的是满街挂着震旦字的招牌,比如什么香江豆腐店,云浮猪肉档,潮州牛杂铺,粤城米铺等等。
当然,也有一些是写着中葡两种文字的招牌,比如饭馆,公司什么的。
吃着中国特色的小吃,来往的都是中国各地的方言,街上熙熙往往的都是黄皮黑头发布衣的同胞,唐宁仿佛置身于国内的某座城呢!
逛了一圈让唐宁思乡之情得到了满足,他走进了一间客栈,上面的牌匾写着“粵海菜馆”几个大字,银钩铁画,苍劲有力。
这间饭馆在震旦街这里还算大的了,一楼是开阔的大堂,摆的都是唐宁很少见的正方形木桌,三三两两地坐着不少人。
如果在中间摆张椅子,找个一袭长衫的先生往那一坐,手捧扇子,张口就段水泊梁山或者什么隋唐演义之类的,没准真有几分唐宋遗风。不过唐宁没有看见,看见下面的人多口杂的,唐宁就到了二楼的厢座就餐了。
看到唐宁带着一群中西混合的人来,店小二出来接客了。
“先生,欢迎光临。”
这个里然懂得用葡文来招呼自己这帮人?唐宁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事,这里是中餐馆,可不是西餐厅呢!
这时的东方,一般还是很保守的。
有趣!
唐宁看他干干净净的样子,两眼清澈,眉宇间带有些书卷气手指干干净净的,不大像是店小二吧?唐宁不禁好奇。
于是他继续用葡文问有没有什么特色的菜,比如糖醋排骨,梅菜扣肉,白切鸡,烤鸭什么的,没想到这个店小二真的能用流利的葡文答道。
唐宁刚刚问的菜有些能提供,有些没有,没有的他也能推荐其他的菜,态度显得很礼貌,不卑不亢的,跟唐宁印象中顺头顺眉的店小不大一样。
真的看不出来啊?这个店小二与众不同!
唐宁来了兴致,最后还故意问了几样洋餐的菜名,他想看看这个年纪跟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如何回答。
汪洋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跟自己话的那个看起来比较半洋人的青年是这些人的头了。
因为在唐宁说的话,其他人没有出声,坐着唐宁的周围,神情有些戒备,好像是在保护大人物的样子。
看着唐宁笑眯眯的样子,汪洋意识到这人似乎在作弄自己。
这里明明就是中餐馆,你还西餐,而且要烤鳕鱼,这种东西应该是高级的西餐才有吧!
“没有,先生,刚刚你的菜都是西餐,这里是中餐馆,如果你想吃鱼子酱的话,直接出门往右拐出了震旦街就有圣保罗大饭店了。”汪洋道。
“既然没有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想吃西餐。刚刚只是开了个的玩笑,冒昧问下,凭着兄台一口流利的葡文,做个买办翻译什么的绰绰有余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