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选择完成一个任务，当然，也可以放弃一个任务。

这个职业本身就是面对无法想象的恐怖，如果你完成不了，自然会有其他人解决，相应的，也没人会逼着你完成一个完成不了的任务。

但是此时此刻，她沉默了。

“那些从楼坠落，从高空坠落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无辜的吗？”

“你认为何小芳是无辜的对吗？”

林凌点了点头。

“他确实没有对我动手，但是在卫生间的时候，他拿手机录下我被打的视频，我当时被撕扯的衣衫不整，传到了网……”

林凌瞬间愣了一下。

“你以为那个王震和他女友是无辜的对吗？可是林浩把目光转移到我身，就是他们两个牵的头。”

“你以为那些死去的人是无辜的对吗？他们每一个都曾经旁观，没有直接对我做什么，但是却都在推动，一边是深渊，而另一边是我……”

“他们一个一个加入施暴者的队伍，精神折磨我，辱骂我，嘲笑我。”

“而我。只是想活着……”

“世界之大，为什么容不下我……”

星空之下，一滴红色的眼泪滑落落到地，摔的粉碎。

“你也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林凌终于彻底沉默了。

他是一个真正的旁观者，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的事情在纸条之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谁又知道，在哪漫长的一年时间，她的经历，又是怎样的地狱生活。

“若白！”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林凌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浑身是伤的赵和平已经跟了来。

他双目猩红，紧紧盯着林凌。

林凌被夹在中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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