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刀鞘反映月辉,红木手柄玉润光滑,流畅的线条,精细的纹络,独具匠心的锻造工艺。
云衡也觉得那把刀漂亮极了。
她问:“也是比赛的奖品?”
秦岭点头:“射箭第一名。”
云衡看着那些弓箭,有些决绝地嘟着嘴:“射箭难不难哇?”
秦岭挠头:“我也不知道。我的箭没射偏过。”
云衡立马揪他袖子,小脸纯纯:“大哥,教我射箭!”
秦岭舔着牙齿笑了笑,说道:“那就献丑了!”
秦岭拉着云衡去射箭处报了名,交上押金,两人来到箭台旁站好。
云衡巴巴看着秦岭,却见他过来伸手揽在自己腰后。
周边不少人偷偷看这对,男人俊厉成熟,女人娇俏可爱,很吸眼球。
云衡被看得不好意思,她带着面红耳赤的语调轻声说:“岭哥,别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秦岭起身站好,双手插兜,眼神很复杂,直视她的眼眸:“你的护具没戴好,我帮你弄一下而已。”
云衡:“……”
云衡不怎么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她甚至还想喝一次阿水大杯茶。
然后一口茶水喷自己脸上。
秦岭转身走回去,淡淡说道:“我示范一次,你可看好了啊。”
秦岭从桌上拿起弓和箭,云衡赶紧站好,脸色认真,又变成了学校里那个虚心求教的她。
秦岭一字一句的开始教导:“射箭第一步是要站好,面对目标要侧着身子,拿弓时右手要紧握正中间,双脚呈六十度分离,跨度不要太大。”
秦岭示范着标准动作,云衡在心里认真记着。
秦岭继续教授:“搭箭时常用三指射法,箭要搭在持弓手一边,箭羽的位置要像我这样。”
云衡看到箭羽三片羽毛中,颜色较深者垂直于尾部弦槽,另两片羽毛斜靠弓把向内。
“勾弦开弓时要前手推后手拉,头脸稍微朝拉弦手指偏一点,瞄准用一只眼睛看,另一只眼睛保持睁开,但不要影响瞄准的那只眼。然后,满弦,撒放!”
秦岭松了手,手中箭矢嗖一下射出去,正中红心。
云衡啪啪给他鼓掌。
秦岭把她拉过来,将弓箭放她手上,说:“你试试。”
云衡踌躇满志,架起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动作十分熟练。
嗖——
是不是新手工作人员一眼便知,于是他们很敏捷地闪避到一边去。
一箭射出,云衡十分满意地拍拍手,朝靶子那边看。
她翘首问:“箭呢?”
秦岭摊手:“我也没看到。”
一名工作人员弱弱地抬手指指箭台前十多米的地方,泥里斜插一支箭,箭羽还在抖着。
秦岭给她打气:“头一回射箭就这么远,挺厉害了。”
云衡不服气,又取来一支箭搭好,屏气凝神,小眼睛眯眯看着靶心。
秦岭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拿脚把她小腿向后勾了勾,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要领,你可以的。”
云衡没说话,眼睛死死盯住靶心那团红色,像是要把它放大无数倍。
又一声箭啸,划破空气的抖动,云衡松了手。
秦岭看到靶子边缘位置斜插一支箭,大约是六分。
他很欣慰地拍拍云衡肩膀,像个慈蔼的老父亲说:“你学东西挺快的。”
云衡得意地朝他扬扬后脑勺,毛茸茸晃来晃去。
秦岭见她又搭起一支箭,直接射了个八分,心下感慨学霸的脑子就是好用。
看着云衡有模有样地搭箭、拉弦、撒放,他心底没由来得萌生一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感觉。
不知道云衡得知秦岭臆想她是自己女儿,会不会调转箭头射他菊花。
让你胡说八道,谁要当你女儿,姑奶奶是正儿八经来当老婆的!
射箭比赛采用的是积分制度,每人十支箭,最后以积分高低论排名,云衡接连射出六支箭,总得分加起来不过五十分,第七支箭更是神奇地射到别人靶心上……
云衡瘪着嘴,正要搭第八支箭,秦岭过来拉住她。
“剩下的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