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捶胸,也没有摇头,而是深情地望着甲板上的动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竟然哭了!
不是吧?竟然哭了?
没想到,下一秒,它却拼命地想钻进阿布的怀里,那庞大的体型,那撒娇的模样,那不协调的画面,十分应景。
“好了!好了!乖,别哭了!知道你最委屈了!”阿布安慰道。
它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极为别扭的一声“嗯!”作为回应。
“所以说,那个紫貂身上披的‘大衣’是你从人类手里抢回来的吧?!”
它捶了捶胸口,胸肌鼓胀,全身焕发爆炸性的肌肉,眼里透漏出一股杀气。
“好了!好了!够大了!!”阿布夸赞道。
“咻——”的一声,一道金光掠过。
阿布抬头,原来是那只怪鸟!它张开五彩羽翼,缓缓地落在阿布的肩膀上,并叼走他头上的毛毛虫。
“这只鸟是本来就长这样的吗?”阿布看着它蛇一样的眼睛。
海猿跺了跺脚,双手揽在胸前。
“那就证明我的猜疑没有错了!这是两只不同动物结合之下的产物......”
它猝不及防地钻进阿布的胸膛。
“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撮合的吧?”
它捶了一锤阿布的胸口,阿布后退了几步,这一拳差点让他鲜血从口中喷出。
“......好吧,就让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阿布看着受伤的动物,以及周遭的一切。“那些盗猎者是否乘船而来,桅杆顶上挂着海盗旗,头戴头巾,斧手,银肢,长得十分凶狠,做起事来毫不留情…简单的说,就是海盗?!”
话毕,它看着阿布,原本乖张的样子一扫而光。它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瞳孔慢慢放大,宛如一尊石猿。
“嘿!”船底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纳乌和米娜一同爬上锦鲤号,他的手里攥着一片心形树叶。“真是稀奇啊,这个地方居然生活着这种树,我们通常只能用这一种草药来治疗伤口,这可是万能药啊!”
“你手里拿的莫非是‘桑格雷德扎戈’?”阿布诧异的问道。
“你,居然知道这种树?”纳乌更是诧异。
“嗯!这种树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别称,叫做:龙的血。”
“是的!因为这个树里面的树液是红色,树干分泌出来的**具有很好的消毒和愈合功能,一旦把它涂上去了,就会变成白色的膏体,就好像肥皂泡似的,是一种有助于让血液凝结的救命树!”
“太好了!你知道这棵树的位置了吗?”阿布欣喜地问道。
“啊!当然了!我早已经在树上标记好了位置!”
“那就好!”阿布看着甲板上不断哀嚎的动物,还有呆若木鸡的海猿,他望向上空,唏嘘一声。
“阿布!”一双巨手握住他的臂膀。
“啊?!”
“副船长把情况都告诉我了!你知道吗?人在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时...心灵往往是最脆弱的......”
阿布点了点头。
“看到这上面的阳光了吗?”纳乌指向透过层层树叶过滤,射下苔面上的一缕金线。
阿布望着它。
“你知道这世上有哪两种东西最无法直视吗?一是阳光,二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