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稀疏,只留几缕长发跨过后脑勺后垂至耳勺。他双眼发黄,就像是没睡醒一般,呆滞地望着杯中的酒。
“这酒真是...怎么喝都不会醉啊!”
他,额角上长着一个大脓包,脸上泛着一层厚厚的油脂,眼皮被恼人的蚊子叮过之后,肿得像一只青蛙。他流涎欲滴地看着杯中的酒,伸出长舌,舔上一口,立即缩回。
“天杀的!”
他的脸饱经岁月的洗礼,头顶也是,只留两侧浓密的毛发,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苍老。他紧紧握着杯中的酒,眼神释放出一道火光,这令酒体看起来更加金黄。
“你说什么?!”声筒发出撕裂耳膜的疑问。
只见,一头慵懒的金发底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他死死地攥住主持人的衣领,“我......说:让你拿着枪指着我的头,你没听清楚吗?!”
主持人看着对方眼眸里坚定不移的厉光,他冷汗直流。并且,在同一时间之内,面对三人相同的无理要求,他显然招架不住了。
“好吧!这可是你们说的!不要怪我!”话毕,主持人拿下领口上的蝴蝶结,将枪口对准了其中一位漂亮小伙子的头颅。
“我们是三个火枪手!”三个漂亮的小伙子满脸通红,揽着肩膀一齐喊道,“大家为一人,一人为大家。”三人异口同声,“对过去不后悔,对现在有信心,对未来满是希望。”
话毕,其中一人用双手捆住金发小伙,另外一人负责打开他的喉头,主持人举枪瞄准他的头颅。
“最可怕的枪子不是敌人的枪子!”金发小伙一把抢过主持人的声筒,声嘶力竭地喊道。
话毕,桌上叠成金字塔尖状的高脚杯,被一一取下,一杯杯朗姆酒经由漂亮小伙之手,源源不断的灌进金发小伙的喉咙里。
“在海盗的字典里,是没有认输两个字的!”
他少了一颗门牙,眼睛也少了一颗,却口沫横飞地朝着天空大声囔囔着。片刻之后,他好像有些累了,喝一口杯中的酒,沉睡在酒桌之上。
“拿开你的脏手!”
她把酒泼向醉酒者的脸上,对方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看起来委实不太像女人,又高又瘦,和海盗们同样的苦脸,长发则埋藏在一顶破旧的贝蕾帽之下。
“真难受啊...胃里不停地翻滚......”
他趴在酒桌上,眉头紧皱,痛苦地哀嚎。他,缓缓抬头,蹒跚地伸出一只长满黑毛的手,粗鲁地抓起酒杯,瓶口倾下,一饮而尽。
“还有多久结束呢?!”
他,身穿一袭军绿大氅,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布,从微微浸透在白布上的多处血迹来看,明显是被某一种类似狼牙棒的武器所伤。不过,他本人倒很乐观,酒一口接着一口,与海盗们谈笑自若。
“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呢!”
发出此番牢骚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布。
此刻,他的酒杯计数已经达到了75杯!不过,他却没有因此罢休的打算,而是继续狼吞虎咽式的,有预谋地抓起酒体呈深黄的朗姆酒,捏着鼻子,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