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的眉目大体未变，只是神情隐约多了一丝圆滑。

他很少再发脾气，性子更加沉稳。

似乎是想到了墨然第一次发火那次，沐雪辰笑得弯起略凌厉的眉眼，将手机捧到嘴边，亲那张放大n倍的帅气面庞。

他，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旁人只不过被他的外表蒙骗而已。

幸好，自己坚持下来。

冰山，也终究会融化。

墨然此刻正站在会客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回忆着往事。

宽敞的屋子里空荡荡，哪有什么生意伙伴。

墨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手指方才揉过沐雪辰的眉心，似乎还残存着柔软的触感。

墨然抬起的手顿了顿，缓缓按在了这透明的落地窗玻璃。

他还记得那晚罕有的癫狂，终于结束了一个大麻烦，沐雪辰缠着他定了炸鸡和鸡尾酒。

两个人反锁了会客厅这扇门，偷偷亲他，歪歪斜斜跌在沙发，长桌的食物残余和七七八八物品被扫到地毯摔得乱糟糟。

沐雪辰呼气在这扇玻璃.，还画了个爱心。

呼出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绚丽的夜间灯火。

墨然还记得她哑着嗓子喃喃，“好美啊。”

墨然的手掌摩擦着记忆中的那处，目光看向窗外这片景色。

确实很美，我早该知道，他是看不厌的。

墨然走进办公室时，沙发的沐雪辰正在玩消消乐，“good的卡通音效回荡在办公室里。

“乖乖”，墨然在沙发坐下，将沐雪辰蜷着的双腿揽到自己腿，“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我是说如果。”

墨然停顿了几秒，“算了，我们慢慢来。”

墨然将她的腿放下来，站起身，意料中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

“你现在对我太好了，我舍不得，又不忍继续糟蹋这份好。”

“乖乖”，墨然叹了口气，“如果舍不得，就再多些时间。只当我陪你补一次错过的童年。”

沐雪辰从不知晓墨然这么会说情话，她印象中的墨然还是那个工作狂霸总。

墨然将她抱在腿，在例行的讲故事时间，抱着她。

“如果可以，真想再早些遇到你”，墨然这么说着，下巴抵在沐雪辰肩窝磨蹭着，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大金毛。

“哦，早遇到你就选择我了吗。”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