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某处房间内。
“小子!你怎么可能没有半分内力!?”王奇大声质问着。
李寒酥也不回话,只是精神愈发集中起来,此刻的他仿佛人剑合一,以至于世间再无李寒酥,唯独仅有那两把铁剑了。
噌!毫无预兆地,李寒酥把两把宝剑往前一送,角度之刁钻让那王奇的怒火都不禁收敛了三分,要说这世间的武功,取胜无外乎几种: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外家怕内行,四两拨千斤,柔弱胜刚强。其实很容易理解,不过是年力、经验、功法招式巧妙与否等诸多因素相互影响罢了。因而对敌时,这王奇自觉天时地利、对敌经验、年力都远胜那李寒酥,可偏偏那诡异奇巧的招式从来没遇到过;又见威力确实极强,自己又重伤刚愈,所以便不由得心里微微暗怵了些。
“来的好!”
铛!又是铁掌接住剑刃的声音,他这一爪原本是想卸掉李寒酥的肩膀,可无奈那来剑刺的是他的腹下左三寸要害之一,正巧是他《嗜血魔罡功》练得尚还薄弱的一处,也不知刺中之后能不能也安然无恙,逼得他不得不放弃破绽,翻身回防。
“哈哈哈,你果然好胆,小子,这一下是蒙的吧?”王奇忽然正式地打量起这个小子,忽略了他穿的一身令人憎恶的护卫服,只看他那飞朗俊逸的双眉、脱了时代的束冠长发,虽不能说是英俊盖世,却也谈得上潇洒大方,尤其是那双冷中含情的眼眸,着实添了三分风采,又加上他沉着果断的应对,不由得就让王奇心里有了些许好感。
“那倒不是,你总是下意识护着几个地方,傻子也能看出来了。”他才不会说自己是蒙的,倒不如借了口风,说不定还能吓吓人。
“哼!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蒙几次!”说着,那王奇手上招式变化越来越快,更是用起来流氓打法,不断用身上坚实之处碰击李寒酥的双剑,企图以招换招,看来好感果然只是好感而已,他捱几剑没什么,那李寒酥若是挨上一招半式,少不了要去半条命。
砰!李寒酥偏不如他的意,只见他双剑猛的合力一击,劈在那王奇臂上,接着又借了力道反弹回来,不给他追击的机会,王奇此遭却暗暗叫苦,也不知那宝剑是什么材质,竟然隐约要劈开他的皮肉,只再用力一些,便要伤了他的筋骨了!
不对!王奇忽然心中大骇,有一件事差点被他忽略了。面前这个小子自从精气神入定之后就再也没有展露过内力,一直是凭着招式难缠应对,竟然差点就把他麻痹了,若是待会他突然发作,而自己还贸然用身体去硬碰,说不准就着了他的道了!
其实事实倒也并非完全如此,若不是他一开始太过自信,能观察的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不只是精气神入定之后,而是从始至终,那李寒酥都没有用过半分内力!倒不是他故意托大,实在是另有隐情。
呼呼!突然,李寒酥只感觉头皮发麻,接着下意识闪开,一股劲气几乎是贴着脸皮从他颊边划去,威力之大,直吹得他脸皮疼得发颤!原来是那王奇彻底发作,原本猫戏耗子的心情全都没了,只见他噌的一声,把夺来的护卫钢刀抽出,配合这刀枪不入的身体,一时间杀的这屋内桌椅狼藉,真乃是刚猛至极,以命搏命的手段!
却看那李寒酥一个飞身躲开飞来的钢刀,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入了死角,现在这种情况再过十招他必败无疑!怎么办!?怎么办!?李寒酥心中拼命想着办法,此刻他不是不能逃,只是他要是逃了,那王奇说不准就要杀了庆欢泄愤,难道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就在此时,那王奇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冒着寒光的钢牙冷笑道:“好小子,是块练武的料子,今日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可以不杀你。”
李寒酥心中一动,指了指庆欢,“可以,但是那个孩子也不能杀!”
“成交!你把你那两柄剑给我,我可不想被你再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