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起舞的白天鹅群中突兀出现了两只惹眼的黑天鹅。
不管谁是来者,他们怀揣的心思都不太友善。
“看见那个人了吗?”
顺着薇薇安的眼神望去,芬顿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把困惑还有愤怒直接写在了脸上的同性。
薇薇安抓起芬顿的手,在芬顿察觉到自己要玩完了之前,带着他宛如一把锋锐的匕首直直插入了正在奏乐下起舞的舞池。
墨水滴入了洁净的白色纸面,整个大厅开始变得一片浑浊,就连芬顿都变得颅内混沌,因为薇薇安那么漂亮一姑娘居然跳的是男步.....
“现在瞪着你的那个人叫亚里翁,是阿拉玛公爵的孙子。”借着舞步变化,薇薇安贴近芬顿身边附耳低语,“他是个无能但不自知的人,一直缠在我身边根本就甩不掉,而且因为他的身份我也不能让他凭空消失。”
芬顿眉眼一挑,心说这娘们儿似乎路子有点野:“你想让我......”
“那倒不至于。”那双闪烁着色泽的眼睛忽然直视着芬顿,“展现你身为雄性的魅力,让所有试图靠近我的雄性都在你的光辉下黯然失色,能做到吗?”
“能。”芬顿毫不谦虚地答应,因为这种事情没可能说不行,尤其是在女孩儿面前事关男人尊严的事情。
“很好。”薇薇安轻笑,带着一丝丝计谋得逞的窃喜,随即她松开手掌,然后重重一推,把芬顿从自己身边推到另外一个人身旁。
“你的舞技不错,有机会我还会邀请你当舞伴。”薇薇安的声音渐行渐远,现在她的怀里搂着另外一个涨红着脸的漂亮姑娘。
那么,问题来了。
已知现场男女人数对等的情况下,出现了一个女性与女性的组合,请问会出现什么情况?
芬顿和另一个被抛弃后脸气得抽抽的男性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但是奏乐和舞池不会因为他们俩都被那个满满心机的女孩摆了一道就停下。
晚会必须继续,所以就意味着必须有人要做出牺牲。
亚里翁不甘心地看向薇薇安,那个他一直在想方设法追求的女孩,在出场的瞬间夺走原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
“我警告你,你最好离薇薇安远一点,乡下来的......”
“你跳女步。”
“听我说话,乡下来的!我爷爷是阿拉玛公爵,我的父亲是福歇尔......”
“你跳女步。”
“这是纯血贵族之间的神圣结合!你们这些低贱的......啊痛痛痛,我跳女步我跳女步,你松手!”
十指相扣,亚里翁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能短暂压制住扎卡尔的力量,他完全是在半哭着叫妈妈的情况下被芬顿宛如提线木偶操控着跳完一整支舞蹈。
亚里翁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远超雄性魅力的超雄性魅力,而其他对薇薇安怀揣着同样心思的在场男孩儿同样如此,每当那对好死不死的黑天鹅组合奸笑着靠近自己,他们都不免虎躯一震。
可那是堂堂一位公主的邀请,又有谁敢拒绝?而且自己身边的女孩儿都满眼放着红光,要是自己不愿意交换舞伴,恐怕当即就会被踩脚指戳胳肢窝。
于是他们只能含泪松手,然后如同亚里翁一样体会到来自芬顿的超雄性魅力。
痛,实在是太痛了,痛到他们以后绝对会离薇薇安远远的,以后她嫁不出去一辈子当个孤寡女王那是她自己的事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