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仅仅是好人的程度。
他的回答引起了所有人的思考,白鹿堡的军士从来没有向他们勒索过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因为无聊就朝他们挥鞭子,他们在营地里巡逻不会和任何人说话,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的家眷被骚扰过。
甚至他们居然真的有在驱逐强盗和劫匪,而不仅仅是做做样子。新来的人还听说他们以前在白鹿堡人手紧缺的时候帮领民修房子。
似乎......白鹿堡的军士就是这样的?
既然这样的军士才能称之为士兵,那那些跪在地上的囚犯...又算是什么?
看到不断有人在交头接耳,芬顿满脸感慨,自己从小时候开始种的种子,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保护你们安全的,让你们能够安安心心种田,能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会在你们有麻烦帮助你们的,才是士兵。”
“而抢走你们钱财,把你们辛苦耕种一年的粮食全部拿走,烧掉你们房屋,让你们无家可归的人,是强盗,是劫匪。哪怕他们来自长河镇,那也是来自长河镇的强盗劫匪!”
“现在,你们认识他们了吗?”
是的,他们是劫匪,是残害人命的恶魔,是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屠夫!他们才不是什么士兵!
怒气被调动起来,接下来就没芬顿什么事,舞台交给观众自行表演。
当有第一个人开口指认囚犯曾经坐下的累累暴行后,这个口子就收不住了,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讨伐中。
随着他们的行径被不断揭发,现场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不能不杀这群囚犯的地步。
民心可用。但芬顿打算再榨干这群囚犯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人群在芬顿的要求下再度平息。
“我现在当然可以为大家杀死这群屠夫。但是明天呢,以后呢?如果从长河镇甚至从整个烈狮境都有这样的屠夫来了,仅凭我的军士,是杀不光他们的。”
“大家还是会死,死在这片你们刚刚开垦的土地上。就算侥幸没有死去,可潘德还会有第二个白鹿堡收留你们吗?”
不会...绝对不会。甚至他们之后最好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其他贵族领地上的农奴。
“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拿起武器,从这群屠夫手里,保卫自己的土地!”
于欢呼声中,群情激奋。
看管囚犯的军士手起刀落,这群破灭了无数家庭的屠夫,也和他们曾经手刃过的村民一样,失去了头颅。
场面稍微有一点失控,受害者们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冲出军士的阻拦,不惜受罚也要对他们的尸身泄愤。
对于此,芬顿只是命令军士注意不要发生踩踏事故,堵不如疏,他们的情绪必须要得到释放。
虽然目前因为工作繁重,新来的难民没有出现什么安全事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一个家庭作为润滑,这群人绝对都因为什么琐碎小事爆发出巨大的矛盾。
在结束一整晚的表演后,书记官小姐找到了芬顿,“您之前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要与长河镇开战。”
“其实早就开战了,只是双方都没有撕破脸皮保持着最后的体面罢了。”
抢劫通往白鹿堡的商队,掠走白鹿堡重建至关重要的物资,这可不就是开战吗?
现在芬顿倒想看看,没有了狮骑士也没有了披甲步兵,鲁道尔究竟还能在附庸体系的束缚下玩出什么阴招。